李志仁甚至不敢相信刚才在坦克舱里的那个人是自己,犹如被妖魔附了体。
即便那些匪徒罪有应得,但那都不是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李志仁想不断的去否定刚才那个疯狂大笑的人。
可理智却在反复告诉他。
他爱死这感觉了。
他喜欢炮火轰鸣过后五脏欢呼的感觉,他喜欢装甲冲破一切障碍摧枯拉朽的感觉,他喜欢和战友们一起欢呼迎接胜利的感觉。
一切都犹如做梦。
李宝玉则倚靠在满是血迹的履带上,轻嗅着空气里弥漫的硝烟味儿,满足的轻舒一口气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大侄子。
“还不错,大小便正常,未来可期。”
说罢,李宝玉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巴掌将沉浸在恍惚中的李志仁拍醒。
“走了,再不回去就该被你娘收拾了,你七叔这人生里的第一顿打还不想就这么早发生,爷可还是个孩子。”
“新的自行车和丢的物资都给你放在一进四合院里了,一会儿上班记得拿走。”
“什么时候?”
李志仁茫然的瞪大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启明星高高挂在了天际,远方的地平线逐渐浮现出一丝鱼肚白。
叔侄二人咬着从街面上买的油条,打着哈欠一步三晃的走进了胡同。
“对了!”
回到四合院门前的李宝玉一把揪住了李志仁指着他后腰藏着的马牌撸子说道:
“老规矩,明白吗?”
“啊?又推给三叔?”
望着李宝玉离开的身影,李志仁无奈的摇了摇头,一阵冷风吹过,察觉鼻子有些堵塞的他赶忙裹紧棉袄向家里跑去。
在门外听到屋里没什么动静的李宝玉轻手轻脚的翻窗回到了里屋。
然而抬眼一看白巧巧正眼含薄怒的坐在床边瞅着他,小嘴撅的老高一言不发。
李宝玉晚上离开没一会儿,她便醒了过来,见到李宝玉不在身边,又不敢去惊动其他人,只好满心忧虑的守了一晚上。
不过李宝玉才不会去解释什么,脱下沾满灰尘的棉袄,笑嘻嘻的一把将白巧巧揽回了有些冰冷的被窝,倒在床上的白巧巧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叫出声。
被窝里一阵悉悉索索,李宝玉轻车熟路的扒掉了白巧巧的棉袄。
伸手搂着女孩只隔了一层薄衫的细腻腰肢,把整个人的脑袋都埋进了她白嫩的脖颈里,二人的身体如同泄了气般同时都软了下来。
只不过李宝玉是困倦,白巧巧则是害羞,天色即将大亮,母亲梁玉每天起的最早,她哪好意思接着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