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陈伶看着那一道道在银色怪人洪流间厮杀的身影，以及教堂周围散发的恐怖战斗余波，一时间愣在原地，“他们是谁？”

“还能是谁？黄昏社的社员呗。”

简长生耸了耸肩，“4张【K】牌同时出动，直接把任务散播到了所有社员的面前，这在黄昏社历史上似乎是头一回……你的面子，真是有够大的。

当然，抛开你跟红王他们的关系不谈，现在所有社员的工资都你发的，那些个原来没什么兴致的社员，一听你是‘衣食父母’，立刻就赶过来了……

刚才我们进城的时候你是没看到，那叫一个壮观。”

陈伶愣住了。

简长生三人背着陈伶，在破败的城市间穿梭。陈伶怔怔的看着这座置身于风暴中心的城市，原本已经麻木死寂的心，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你的存在并非没有意义……被创造出来的戏子，一样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

夭的声音再度回响在陈伶耳畔。

当时的陈伶，始终沉浸在虚假过往带来的痛苦中，但当他再度置身于阳光下，看到这座界域因自己而被倾覆，他终于逐渐理解了夭的意思。

无关身份，无关真假……这场风暴，是因“他”而来。

“……谢谢。”

陈伶轻声开口。

即便陈伶已经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但事到如今，他又怎么可能完全压抑情感？那双通红的眼眸注视着远处的城市，似乎察觉到他声线颤抖，简长生有些疑惑的转头望去……

“咦……红心，你哭了？”

“没有。”陈伶板着脸，瞥了他一眼，“沾了点风沙罢了。”

“……哦……”

“对了，你们的记忆恢复了？”陈伶扯开话题。

陈伶记得很清楚，刚才简长生确确实实喊了“放心哥”三个字，如果是之前简长生的记忆被盗走的状态，根本不可能用这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