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阳晨露,怕是一瓶十金自己都愿意购买,火阳再不济,也不会低于三十金一斗。
价值至少两百多金的酒,这准女婿说送就送了。
要知道千金之家便是豪富,两百多金也多是大富之家了。
“魏氏的酒你可做主?”何苗问道。
魏安想了想,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叔公来时便说了,说伯父高居尊位,这些酒更堪为用,我魏氏地处乡野,难以施展此酒妙用。”
“你所言叔公,便是魏氏族长魏兴?”
“正是。”
何苗不禁点点头:“无怪乎魏氏蒸蒸日上,你这叔公也是有些见识,若寻常人有此宝物,如何能舍得送出。”
魏安撇撇嘴,就当老丈人是夸自己了。
魏安都这么说了,何苗也没有推辞。
纵然酒贵,人心难得,推来推去便见外,而且自己怕也买不起这些酒,便承他的情,日后于他处还吧。
何苗问道:“安,你未行冠礼,终是诸多不便,你父可有安排?”
魏安便把魏虎来信说提前行冠礼的事说了一下,然后说了自己打算:“我欲修书一封给父亲,询问父亲之意。
倘若父亲首肯,许我提前行冠礼,也需父亲指派一人为我主持冠礼。
父亲如今戍凉州,短时间怕是难以归反。”
何苗听后,再问道:“你可有拜师,令师何在?”
魏安一脸尴尬:“传我戟法之师云游四方,不知所踪,未拜文师学经传。”
郡里的“学”,县一级的“校”,乡的“庠”,甚至连最低层次的“序”自己都没进入学习过。
按照后世的说法,自己就是一个没上过学的盲流,因此魏安是真的尴尬。
“听闻你识字,好读兵书?”
“是。”魏安把当初跟着族弟魏骥学字的经历说了一下,同时把父亲兵书来历也讲述了一下。
“段公武略威震天下,其所注解之兵书乃无价之宝,袁公路倒是大方。”
何苗的语气平淡,魏安没从中听出是赞叹还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