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家仆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多谢家主,多谢家主。”
而后殷勤地服侍着夏侯献登上了马车。
马车顺着铜驼大街向北而行,往宫城而去。
路上,夏侯献思考着两个儿子的人事安排。
他的长子才思敏捷,为人持重,入朝做散骑镀金,日后可委以重任。
他的次子好动尚武,为人豪爽,出任参镇西将军事,亦是一种锻炼。
如今新任雍州刺史是陈泰,此人常以纯臣自居,但毕竟不是亲信之人,并不能完全放心。
所以派夏侯森前去,也是一种牵制。
如此雍州自上而下便成了夏侯霸—陈泰—夏侯森的夹心模式。
.....
太极殿内,庄严肃穆。
今日的大朝,群臣不再交头接耳,显得格外的安静。
丞相夏侯献在天子身边入座,目光平视着殿外。
尽管那道视线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但群臣依旧感到有些不自在,纷纷握着手中的笏板,低头不语。
不过大殿内的气氛之所以如此严肃,不单单是因为这是那件事之后的第一次大朝,而是今日朝会到场了一位“稀客”——太傅司马懿。
太傅的病好了?
有朝臣心中暗想,但此刻却不敢窃窃私语。
“陛下驾到!”
小黄门郑重地喊了一声。
群臣齐齐抬头,看向从后堂缓缓走出的天子。
天子的神色比想象中的要好,显得很是淡然,似乎是接受了自己傀儡的命运。
曹芳照本宣科的摆了摆架势,群臣齐齐拜礼。
礼罢,夏侯献对身旁的曹芳道:“陛下,太傅年事已高,久病初愈,还请赐座。”
曹芳点点头,转而道:“为太傅公赐座。”
殿内侍从很快拿来蒲团,司马懿也不客套,摁着手杖,看向玉阶之上:“老臣,谢陛下体恤。”
随即,缓缓入座。
朝会正式开始。
此番朝会是为了探讨南征西陵的战后封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