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你也不要抱怨了 ,中午我请你吃饭。”田丰打趣道,他知道沮授的性格,这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断不可能为了一顿饭抱怨。

“好啊,元浩,我这个月零花钱超标了。”沮授轻声说道

“公与,你夫人管你也管得太严了。”

“还好,还好。”沮授有点不好意思。

“很快我们也要离开襄平了。”田丰坐在路边的小桌子,抬头看了看四周,他想记住这里。

这里街道宽阔,店面整齐,每家门口都能摆放几张小桌子。

“嗯,天策院听说已经修建完成了,我们也会搬过去。”沮授拿起桌上茶壶,给两人杯子加了水。

“今天听完以后,我心中的唯一一丝担忧没有了。”田丰说道,他顺便拿起桌上菜单和铅笔开始写菜名。

这个时候一点过,吃饭的人依然不少。

“元浩担忧什么?”沮授十分不解,华夏现在社会宽松,担心什么?

“我此前一直在想,如果将来,大统领和百姓大会,甚至司法部门勾结在一起,那时会怎么样?

让我没想到的是,其实大统领心中早已经有这种设想了。”田丰一脸轻松,尤其是提到刘恢时,眼睛特别亮。

“元浩,对于大统领来说,给华夏后来者塑造一个极好的样本,自古以来,谁愿意放弃权力?

所有的人都知道终身制不好,但是谁也不会说出来,因为没得终身制,如何权力垄断?”

“公与,这只是一方面,今天大统领提出的,将权力制度化和流程化,以便消灭权力,这是一种全新的思想,如果真的做到了,我田元浩就算现在去死也无憾了。”

田丰的感慨并无道理,自古以来,谁愿意把自己手中权力变成一种制度?变成一种流程?谁不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谁不想拥有杀伐决断的权力?

“元浩,这一点我和你一样的感受,试想一下,权力变成一种制度的时候,整个华夏国家上下都会安宁不少。

自古以来,权力引起的争斗造成多大伤害?百姓遭的很多罪,不就是因为自私和野心引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