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从刘恢逼走孔融及其家族那一刻,他就知道,华夏一定会走一条全新的路。
“不过,我相信祺儿的话,华夏进入襄平不到两年,这里的一切都变了。
我从未见过对待大家都和颜悦色的官员,也没有见过帮助百姓扫大街的士兵和官员。
夫君,你也要早日放下心中那一丝执念。”
蒯夫人自然知道,蒯越心中最大执念就是家族。
蒯越苦笑着说道,“我和刘恢差距太大,他能把私天下拱手变成公天下,而我连一个家族都不能放手。”
蒯夫人话音一转,“夫君,华夏文教院长卢植邀请你去做学问,你考虑得如何了?”
“习家、马家、杨家他们怎么说的?”蒯越不心动是假的,尤其是华夏表现出来的包容让他十分动心,作为一个智者,怎么甘心一身学问被埋?他更加清楚,华夏数千年,进步最快的不是汉朝,也不是秦朝,而是春秋战国时期,因为那时各国争夺人才和资源,造就了大家的开放,对人才的尊重,也就有了无数学说的出现。
“据我所知,马家分家以后,一些年轻人就去了襄平,习家和杨家也一样。”
听到夫人的话,蒯越有些坐不住了,他知道,庞德公在华夏军事学校担任副校长,此前授衔还是中将军衔,这惹得不少人嫉妒,黄承彦现在是辽东工业大学副校长,按照他的能力和取得的成绩,刘洪退休后,他大概率会被选为校长……
这都是荆州走出去的人,“夫人,明年开春北上襄平。”
“搬家吗?”
蒯越摇了摇头,“不用,再有一年多,华夏都城就会搬到吴郡的恢都城,到时根据需要再定。”
看到蒯越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蒯夫人明显心情也好了很多。
各地像蒯家这种比比皆是,很多人都在痛苦中面临转型,面对如日中天的华夏,他们除了骂刘恢和华夏政府,他们能做的实在有限。
正如刘恢所说,天下利益就那么多,被你们都拿走了,百姓怎么活?最关键所有资源都被把持在手里,想做大都不行。
蒯越在痛苦的转型,而儿子蒯祺今天有一场重要的辩论会,对手就是今年留校读硕士的崔林。
华夏六年的最后几天,大雪和寒冷无法阻止热情的人们,这场辩论会二十天前,票就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