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是越过了凤阳府,由兵部主动提出议事。
看来,麻烦不小。
叫上蓝玉,其一因为他是定远人,其二他还是朝廷的大将军。
如果真是大规模民变,就必须出动军队镇压。
蓝玉多多少少能提供一些意见,而且定远当地有不少豪强,都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弹压民变是一回事,问责根源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此,蓝玉必须到场。
太子府议事房,兵部尚书秦逵,以及中军都督府同知,也就是魏国公徐辉祖,但有个人很不合事宜地出现在这里。
周王,朱橚。
朱标眉头紧蹙,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禀告太子殿下,周王殿下得知定远县生出民变,他也掌握了些许情况,想要与会来向您禀报。”秦逵解释道。
这么说,在这场会议开始前,兵部尚书就和朱橚搞到一起去了?
朱标有种直觉。
此次民变,恐怕和之前的那桩案子有关。
把徐辉祖叫来,是要准备出兵弹压,到时候从五军都督府中挑选人手,就要经过他这个中军都督同知了。
朱标略显不悦,催促道:“还是说正事吧,定远那边情况怎么样?”
“就在昨夜拂晓,定远一处名为陈家庄的村落,有六个农户持锄头砸死了当地的乡长,定远县衙欲派人将六名罪人捕获,但县衙衙役刚到时就被陈家庄的那群刁民扣押,并且乱棍打死。”
“根据定远知县王桓之的急报,今日上午陈家庄聚集了约有七百余名男丁,皆持农具朝着县城进发,沿途每经富户,便是烧杀抢掠!”
“这份急报,也是两刻钟前到的紫禁城。”
朱标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现在快临近傍晚,时间上确实符合急报上说的。
“既然说是民变,总得有个缘由,别一口一个刁民!”
秦逵忌惮地看了一眼蓝玉,又把话语权交给了朱橚,说道:“其中缘由,周王殿下应该知道一些。”
朱橚适时起身,恭敬道:“太子殿下,臣弟在定远查案期间,对于当地民生有过些许了解。”
“那个陈家庄,历来民风彪悍,掌管那片地界的乡长,似乎看上了陈家庄的一个闺女,平日里欺压乡里惯了,便将那闺女抢回家中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