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食堂帮忙热饭只要一分钱,所以这几顿饭她都是每次花一分钱,让医院帮着热热馒头,再回来就着咸菜吃的。
但郎秋霞现在是病号,既然醒了,自然不能跟她吃一样的。
就是医生也说了,病人要吃流食,比如软面条,米粥什么的,因为咀嚼也会牵动脑后的伤口。
但买那些东西都是需要钱票的,小张自然不可能给她垫上,毕竟她自己的生活费也不宽裕,要不然也不能从知青院里带馒头和咸菜了。
现在这种情况真要把钱借给她了,什么时候还,能不能还上,那都不好说。
到时候对方就是没钱,也总不能逼死人家吧?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小张是真不想借钱。
踌躇了一会,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去吃饭不管郎秋霞,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便犹豫着道:“需要我帮你买饭吗?不过我身上也没钱……”
提起了饭,郎秋霞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已经是饥肠辘辘。
毕竟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虽然这几天一直在挂水,挂水只是维持生命体征,胃里并没有进食,腹内自然空空。
也记起来了刚才医生让她吃流食的事情。
“你帮我买一碗面吧,钱先帮我垫上,等我伤好了,回去就还你,行吗?”
小张一脸为难:“我真的没有钱,过来给你赔床,饼子和咸菜我都是从知青院那边带过来的。
我记得你不是总把钱放在身上吗?要不然你找一找,看身上有没有钱。”
小张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郎秋霞的脸色难看了一瞬。
她也想起来原主有这个习惯了。
只不过她口袋里只有2块3毛钱,而除了这两块多钱之外,连半张票也没有。
她咬着牙,把手伸进了裤腰里。
没错,原主在内裤上缝了个口袋,那2块3毛钱就装在那个口袋里。
将还散发着体温的一把角票取出来,依依不舍的递给了小张:“这两天的饭你看着帮我安排吧。”
小张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