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让六皇子将齐胭脂支出去,他在把详情仔细说明,毕竟这种病情,最好还是不要当着当事人说,免得刺激到她。
但六皇子显然没这个觉悟。
“你只管明言,她不是外人。”
张太医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他是这个意思吗?
不怪,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那他还矫情个什么劲?
将情况跟六皇子说了,末了又道:“下官并不擅长妇科,也不敢擅自给这位夫人开药,六皇子还是得找一个擅长妇科的。
依我看这位夫人不仅得喝汤药,还得配合专业的手法进行按摩,这胎才能够打得下来。
否则的话仅靠汤药,以这位夫人的脉相来看,就算将胎儿打下来了,只怕也清不干净。
还有这事若是做不好,恐怕与这位夫人也有伤害,若是处理不好,将来与子嗣上恐会艰难。”
这种事明显是出力不讨好的,他才不会做呢,便借口自己对妇科不精通推拒了。
这番话对齐胭脂来说如同是晴天霹雳,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炸了个外焦里嫩。
腹中的是死胎!
打掉后就再难有身孕!
这一下可真真是绝了她所有的后路了!
就算是她迷途知返,杨老二也能不在意,两人能心平气和的过日子,但若是不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那等她将来老了怎么办?
不能生育的妇人在夫家又该如何立足?
但相比于她,六皇子在镇惊心痛过后很快就接受了。
虽然他对齐胭脂确实是真心喜爱的,也希望她能给自己生个孩子,但若是不能生,倒也不强求。
好歹也是皇子,还会缺了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不成?
何况他府里又不是没有,现在也是有三子两女的人了,多一个孩子,少一个孩子,对他来说关系也没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