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还是穿着一身素日里最爱的白袍。
衬得他愈发俊逸。
双眉如剑。
眼似晨星。
俊美如神祗,不可亵渎。
在那双眼里,却有着与之外在不符的执拗。
高高在上的神,有了贪念。
“怎么?”
百洛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她冷冷地看着从祁。
从祁有些讷讷的,还没从她那一回首的绝世风华中回过神来。
少女面庞白皙纯净,似花雕玉砌,冰肌玉骨,出尘绝世。
垂眸时,长长的睫毛像帘子般落下来。
刹那间。
他的心湖荡开了一圈又一圈柔柔的烟波。
无数的小荷矗立其中,舒展着腰肢。
从祁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这一刻。
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只余下了他俩。
或者说。
她在,世界就在。
从祁看着百洛黎的眼神里,有着自己都未曾发觉过的温柔。
百洛黎看着这样的从祁,面色却愈发清冷。
她缓缓将衣袖就要从他手中抽离开。
拉扯了两三下。
从祁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百洛黎停下了动作。
看着从祁纤长如竹节的手指。
她好看的琉璃眸里闪过一丝寒色。
下一秒,她另一只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凝霜剑。
收起,剑落。
从祁扯着的袖角被斩断了。
她动作利落,不过眨眼间,便完成了。
从祁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布片,都没有反应过来。
或许有一句话。
从祁他没有听过。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