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人怎么没送你来?”男人问。
“我哥送我,”林钰指指上铺睡着的薛丰年道:“我东西不多,有我哥就够了。”
男人闻言就笑了:“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同学呢,我跟他妈也是想看看大学啥样,要不也不能都跟来,”
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男人的妻子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而是在卧铺那陪着儿子说话,一会儿给儿子倒水一会儿给儿子拿苹果的,看得出这家人条件应该很不错。
又过了一站,火车到站停下,这边的站台上已经零星有些卖东西的小贩了,带着自家蒸的包子馒头等熟食,挨在车窗前吆喝。
薛丰年被下面的动静吵醒,他翻身从上铺跳下来问:“想吃啥不?我去买!”
“我背包里有吃的,”林钰朝薛丰年眨眨眼睛,“不用浪费钱。”
就这样,他们换班休息一直到晚上,等乘务员检查过车票后,薛丰年再次把林钰赶去睡觉:“我在这坐着就行,你在上面我放心。”
这时候的卧铺和硬座没有分开,像薛丰年这种即使拿着硬座票但因为有林钰的关系也可以留在卧铺车厢的不在少数,就像他们对面下铺那一家人,男人自己坐在外面过道的凳子上,让媳妇和孩子挤着睡。
也因此有小偷专门趁着半夜乘客都休息的时候下手,薛丰年人高马大不怕这个,他就在这守着小知青。
第二天外面天还没亮的时候林钰就醒了,他才刚坐起来薛丰年便站到床边问:“怎么醒的这么早?”
林钰扯扯他的衣服低声道:“上来,上来暖和一会儿。”
薛丰年两步就到了上铺,林钰把被子盖到他腿上:“咱俩挤挤热乎。”
薛丰年在被子里握住林钰的手:“再睡会儿,离天亮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