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不用想,二虎肯定是找人一路盯着他们。
名义是保护,其实是监视。
宋濂叩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朱元璋走到门口,轻声开口道:“宋爱卿,把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咱不想看见任何的文字记录。”
故事太过夸张,然而里面各国的思想都不一样,弱国有弱国的生存之道,强大有强大的理由。
没人问朱雄英这故事从哪来的,因为都不重要,只要朱雄英是朱元璋的儿子,一切都不重要。
朱雄英也不知道,现代的思想和儒家思想,两个没断传承的文明,自然结合在一起,会出现什么样的火花。
朱雄英相信,朱元璋已经找到一条路,一条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走过的路。
修炼四种内功心法,行毛熊之霸道狂热,行鹰酱之贪婪不要脸,行兔子之隐忍多智,行封建之王道一统,以科技工业为根基,他该是怎样的帝王?
朱元璋走了,宋濂和朱雄英大眼对小眼,互相看着。
宋濂拾起孟子的书,拍了拍被朱元璋踩脏的封皮,随手扔进书堆里,咳嗽道:“世子啊,臣老了,感觉脑子也不够用了,世子说的,为了战争形态,什么最重要来着?”
朱雄英愣了下,笑着扶宋濂坐下:“单独战争而言,就要先做到料敌于先。
你能打他,他打不到你。
你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他不能。
未来战争不是消灭为目的,是控制一国源源不断给自己创造财富为目的。”
宋濂沉思,看着桌子上的论语发呆,半天伸出手,又把论语扔进书堆里:“世子,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朱雄英给宋濂倒水:“喝喝茶,打打牌。
看风卷云舒,随手拨动世界脉络。
让他战他便战,让他停他便停。
左手赚钱,右手撒钱。
世界如棋,又不入棋局。”
宋濂站起身,从书堆里翻出来论语和孟子,递到朱雄英手里:“什么时候觉得无聊,拿出来翻翻,咱们也要留个好学的名声。”
宋濂和朱雄英哈哈大笑。
朱雄英完全不敢相信,能说动宋濂这样的老学究,一个人思想的转变,特别是儒家思想,竟然变的那么快。
怪不得,儒家包罗万象,他基因里就含着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