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晓得的。”顾晨点点头,有万般不舍也得舍了:“二十多岁了,确实也不好再拖下去。”
这年纪生孩子的伤害最小,确确实实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不过这成家也确实是有好处,他陪不了闺女一辈子。
这子侄辈的孩子再怎么恭敬孝顺,心里话也不一定能说说,能陪伴到老的始终是老伴儿啊。
“这就对了。”朱标埋下头,指着自己脑袋上的白头发道:“我老了你也不小了,咱们俩的年纪如今都大了。”
“就盼着孩子们好,孩子们好了咱们父母才能好。”
“你再怎么疼孩子舍不得放手,也有必须放手的那天。”
说罢,朱标指着朱雄英道:“正月黄子澄上书说让减苏、松、嘉等地赋税,最好每亩不过一斗。”
“被这孩子给骂了一顿,还说让我将黄子澄拖去午门打一顿,那黄子澄通篇仁慈大义的,吾儿居然也没上当。”
“我细想想,觉得都是光曦你的功,我都不知如何谢谢你,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先兑现从前的承诺。”
“东瀛出来的一批银子金子后日到,许你带两个人去户部搬,六个时辰之内搬多少算多少,搬走的都全是你的。”
他本想封顾晨为太子太傅,可太子太傅已经是最大的官儿了,他还是想把这个留给雄英。
不是他诅咒自己活不长,是他为太子的时候太辛苦了。
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他却知道自己有许多的小毛病。
寿数这种东西,谁能说的准,所以还是赏赐些实在的东西为好,太傅这种荣誉以后再说。
顾晨没想到进宫送儿子,居然还能得到这么大惊喜,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觉得甚是值得。
虽然金银这东西很重,两人一次只能够搬一箱走。
从户部到宫外马车停放点,也需要走上一段时间来着。
算他一个时辰搬两箱,那六个时辰最少也有十二箱,这还是保守估计,实际上肯定是够多,
“陛下大方,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一句客气话都没有推辞的样子,倒是惹得朱标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放心,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