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解缙被放到了静宁洲,而在顾晨的建议下朱标也下了旨意,要求主考官们也就是出题的那一波。
在开考半年前都不能回家,得单独待在一个地方不能见外人,就连照顾他们的人也不能见人。
有专门的人给他们做饭,洗衣,总之进了出题的地方,就是死了爹娘也不能从里头出来,直到阅卷结束以后。
而待考学子在近考试前半年,都不许去拜会朝中任何官员。
除了自己本家的以外,其余的全部都要回避。
而本家有要科举考试的,官员则依旧需要在考试中回避。
同时也不允许官员同考生押题,或者私下往来讨论科举的事情。
当然了,普通的老师只要没当官儿,都可以和学生讨论押题,只要官员没参与进去就行。
否则一旦查实,考生成绩作废,官员则会受到杖十下,官降两级的惩罚,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
毕竟每逢大考学生拜会大儒,几乎都成了定例了,如今闹这一出,是为了防着他们谁呢?
“不必如此严苛吧?”陈宝船也觉得这般太过了些,他揣着手道:“这么整,如今我也不便往你家去了。”
顾家自己就有两个待考生,何必现在就要这么严苛?
主要他不能去顾家,那还怎么去他家里蹭饭吃啊?
“不来就不来嘛。”顾晨身子没问题,可没有天天想个好兄弟待一起的爱好:“科举乃国之根本,半分也不能马虎。”
说罢,他看向一旁的余敏:“你叫都察院的人都给我盯紧了,我看谁还敢私底下和考生往来。”
朝中有人的就往上爬,朝中无人的便只能听天由命,这不也是另一种党争的开始吗?
要抑制党争除了南北平衡,还要尽量抑制同师同门的情况。
虽然他未来女婿也算是这种情况,可那时候不是老朱当皇帝么,他哪里能想到这么远来?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标儿当皇帝,他当然得为标儿尽心尽力,把事情办到最好才行。
总之不管这事儿怎么说,明年的会试他只管定规则。
主考和阅卷那些个事情,他总之是一概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