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做什么样的事,应天府的平民百姓之家也没那么讲究。
可她头上顶着尚书夫人的头衔,戴着诰命夫人翟冠,那就要做好命妇的样子,这就是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若是想再同幼时一般肆意,还是早些洗洗睡才是最好的,这在梦里什么都好,要什么有什么。
“怎么不能玩儿?”见她这般说,顾晨有些心疼:“等改日去山庄住些日子,为夫陪着你玩儿个够。”
妻子曾经也是个明媚的小娘子啊,如今却要时刻束缚着自己的性子,虽然富贵尊贵样样胜过从前,却也少了许多乐趣。
“算了吧。”苏婉盈微微偏头,看着丈夫温声笑道:“你多忙啊,能一日三餐在家吃饭已经很不错了。”
前几年还说一块儿去踏青,这都多少年了也没有时间去。
“啊,呵呵~”
闻言顾晨很是尴尬,连忙拿起茶盏喝水掩饰尴尬。
这能怪他吗?
还不是那个朱屠夫害的么,这到洪武三十一年怎么这么慢呢?
快点死吧,他连用什么法子立刻便能流泪的法子都想好了,万事俱备,只等老朱上天了。
奉天殿。
“阿嚏~阿嚏~”
正看暗报的老朱连打两个喷嚏,他忙让人去把炭火烧得更旺一些,又给自己灌了壶热茶。
“这天儿也冷了,小顾要敲登闻鼓,只怕也要等过完年了,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
只恨冬天怎么来得那么快,再晚两个月就好了,晚两个月就能刚好在冬天的时候抄那些人的家。
那鲜红的血流在洁白的大雪上,那才叫一个漂亮得不行,就跟红梅花瓣落在雪上一般。
“爹,其实何必把光曦牵扯进来呢?”朱标却笑不出来,闷闷不乐地道:“江南那帮人还不得恨死他?”
以后的路还很长,这么早就撕破脸皮真的合适吗?
“恨死就恨死吧!”老朱冷哼道:“咱忍这些人很久了,他们敢对你下手,那就别怪咱狠心。”
老大就是他的底线,谁敢碰他化成灰也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