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又问道:“可你是怎么做的,在陆家提出调解方案之后,你不去问女方家的意见便同人争吵。”
“你这是按自己意愿做事,这是你的第一错,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调解呢?”
解缙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
“那个不通文墨的纨绔子,成日偷鸡摸狗的能娶媳妇就不错,还纳妾呢,他以为他算什么东西?”
大纨绔成了亲,以后指不定生个如何纨绔的小纨绔呢,还不如成全那位可怜的妇人呢。
“和你有什么关系?”顾晨气得上前就朝着他脑袋瓜就敲了两下,怒声道:“你的职责就是要调解这事儿。”
“是要来回传达两边当事人的意见,再跟泥瓦匠似的和和稀泥,为弱势那方争取一些好处以后。”
“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你应该比当事人更理性,提出对两边都最好的意见才对。”
“可你是怎么做的?”
看着顾晨的眼睛,解缙嗫嚅了下嘴角说不出话来。
想想也确实自己不对,他比当事人的情绪还要更加激动,确实也是没把这事儿办好。
顾晨见他算是承认自己错误,又再次看着他道。
“第二,陆家虽然有错,可你身为巡城御史应该就事论事,而不是东扯西扯胡乱骂人。”
“更不该说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把人家陆指挥给骂了进去,人家是上阵流血拼命过的。”
“你说他歪?”
“就算是真的这话也不该由你说,你这是调解不成反而更加激化矛盾,这是你的第二错。”
谁家没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因为孩子否定父母,或者因为父母否定孩子甚至歧视都是极大的不对。
更何况,人家还只是亲戚而已,不是什么亲生的。
“那也是他未教导好族人之故。”解缙反驳道:“族中子弟犯错,他一心只想包庇本就是人品不端,说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没有错。”
若是他们解家孩子敢这样,他高低得大义灭亲按律法办事,才不会像陆廷一样只想包庇。
所以他不觉得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到底哪儿说错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顾晨急了,再次敲了敲他脑袋:“和调解这件事儿又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