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护院不约而同的憨憨一笑，随后便押着少年退了下去。

“张家，齐家做事还真是愈发没个章程！”瞧见护院们走远了，蒙老太爷这才幽幽叹道：“随便给点好处，找个不相干的孩子来下黑手，不论能不能成事，与他们都无关！这算盘，打的够精明啊......”

“你是第一天认识他们啊，自从张守奎上位之后，他们办事何时守过章程？要真守着章程，你蒙家的和善堂又怎么落进张家的口袋？”

“和善堂？现在如何了？说起来那里头还挂着你的名号呢！”

“自从和善堂归了张家，这块招牌算是毁了一半了。”黄善财摇了摇头，满是遗憾：“张家派了个新掌柜来接班，再那新掌柜的经营下，现在的和善堂，治病救人不再是首要宗旨，‘有钱看病，欢迎欢迎，没钱看病，快滚快滚’成了唯一的经营理念。堂子里没了药香，只剩下满堂的铜臭！”

“闻远啊，是蒙家对不住你，害得你得守着约定，不能离开和善堂，另立门户。”

“我倒无妨，横竖不过三年时间，时间一到，我立马走人！而且，便就是我接连数月不去堂子又能如何！张家上下见到我也只能是客客气气的！只不过，苦了我那几个徒弟，他们不忍心抛下我离开，舍下好前程，陪着我苦苦煎熬。偏偏新掌柜算准他们不会离开，硬是给他们开出的薪水不足原来的一半，现如今，养家糊口都成了难题。”

“这个倒是我的疏忽。”蒙老太爷歉然道：“当初只顾着完成约定，匆忙将和善堂给了张家，倒是忘了堂中几位先生的处境。这样吧，闻远，回头你同他们讲一下，让他们以后的每个月来蒙家一趟，我让账房补足了银子给他们。”

黄善财愣了愣，停下脚步，沉默良久。

蒙老太爷也不催促，拄着拐杖，立在一旁，静静候着。

许久，黄善财终于开口说道：“老哥哥，谢谢你，若不是，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