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这样的人并不存在。
口袋里摸出一些零钱,放在那碗馄饨旁。周来才撑着墙,缓缓站起身子,再度投入忙碌的人潮之中。摊主老汉看了眼周来才离开的背影,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那碗馄饨收,连同着地上的那些零钱,一同送给了闻香而来的乞儿。
踌躇了一个多小时,依旧没能将杂乱的念头理清。渐渐的,倍感无力的周来才不得不开始放弃一些无用的坚持。诚然,他本人是不想掺和进蒙,张两家的斗争之中,可他更不想让儿子成为这场斗争中的牺牲品。
自上回被裹挟着冲击蒙家之后,他明白自己是被人拿去当了枪使。之后这两天,他一直刻意回避着,不再与齐兆福勾结一起,目的就是不想掺和进来,而是寄希望于通过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回孩子。
既然自己想出来的笨办法行不通,那坚守这些原则还有什么用?左右逃脱不了,倒不如有限的参与,等找到儿子后,再及时抽身!
而这,也是他来找齐兆福的理由。
摒去那些杂念,周来才重新振作起来,招来一辆马车,径直回了自家铺子。
虽说这齐兆福彻夜未归,家中丫鬟不知他在何处留宿。可那些了解齐兆福的人,却是知道他的去处。恰好,周来才的亲朋中,就有这么一个人,了解齐兆福的习惯。而这亲朋,刚巧就在周来才的铺子里讨生活。
从亲朋那儿问到了齐兆福可能留宿之处,周来才没做逗留,笔直去了小柳巷,敲开了唐寡妇的家门。
开门的是一个大约二十来岁,模样俏丽的女子。周来才认得她,正是唐寡妇。
“唔......那个,小嫂子,打扰问一下,齐兆福在里头吗?”周来才有些扭捏,放不开手脚。他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冒失,无奈的是,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说辞。
相比周来才的扭捏,唐寡妇倒是显得颇为放得开,她毫无顾忌,直接答道:“你找老齐啊,他在屋里头呢,不过这会儿还没醒,要不你先进来坐会儿,我去喊他起来?”
“那就麻烦你了。”周来才拱拱手,做了个半揖。
进了小院,周来才坐在院中石凳上等候着,不多时,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齐兆福晃悠悠的掀开门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齐兆福向周来才走来,一边走着,一边整理着不整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