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走到冯盎身边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冯盎笑着将匣子推到李恪面前,笑的一脸揶揄
“殿下不打开看看谭殿和僮熊的样子?”
李恪听完,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看不看,人头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回去睡觉。”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因为李恪突然想起来,李二大大的口谕了,岭南必见血。
哪知冯盎却快了李恪一步,一只手将其按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打开了匣子。
一脸懵的李恪定定的看着被石灰包裹后的谭殿首级。
虽然谭殿是闭着眼睛的,但突然间一颗单独的脑袋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凡是个普通人都会吓一跳。
更何况李恪离那个匣子都不足二十厘米。
营帐中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蜡烛燃烧时偶尔迸起的火花声。
“啊啊啊!!!!”
李恪的惨叫瞬间传遍了整个临时营地,李恪甚至伸手将匣子推的远远的,闭着眼睛胡乱挥舞。
差点儿就将匣子打翻了。
有好奇的人伸头看过来,就看到李恪面前一个被推的老远,打开的匣子。
李恪闭着眼挥舞着双手,鬼哭狼嚎,冯盎则站在李恪身后按着,不让李恪起身。
看到这一幕,凡是上过战场的将领和老兵们,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他们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太久远了,不记得了,不过好像也没比李恪强到哪里去。
后来人杀多了,自然就不害怕了。
最后冯盎还是放过了李恪,吓得脸色惨白的李恪,回到自己营帐,一闭上眼,就全是谭殿那颗脑袋。
这时候他甚至想回大营,抱着杨婉柔和萧灵儿睡,嗯,不是害怕,就是想自己小娇妻了,嗯,没错,就是想她们了。
第二天直到快午时,李恪才写完奏报,让王喜将李木城和杨树根叫到自己营帐。
两人给李恪见了礼,见两人都换了一身行头,丝毫看不出昨天满身血污的样子。
李恪笑着说道
“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李木城笑着说道
“很好,从来都没这么踏实过。”
杨树根不好意的挠挠头,跟着说道
“属下自小就心大,不过见到殿下昨晚激动的有些没睡着。”
李恪笑着指了指杨树根,李木城也在一旁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