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雁谣不喜欢出乖卖蠢,但如果能一箭双雕地既让江叶舟增加对自己的好感,又能接近丁夜的话,她并不介意。
江叶舟道:“既然人家已经答应,咱们便去岛上看看吧。秘籍什么都是浮云,这位老者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听他说说往事,也是一段有趣的经历。”
岳雁谣没想到事情比自己想得还要顺利,这江叶舟居然想主动打听人家的过往。不觉喜上眉梢,轻吻了他的脸颊一下:“夫君不嫌我笨就好。”
待到小船靠岸,岳雁谣向艄公付过一小贯铜钱,江叶舟则抱着暖炉和砂锅下了船。
二人随老者进了茅草屋,后者取出碗筷,三人将螃蟹粥一分,席地而坐。
江叶舟本以为岳雁谣出身娇贵,这茅屋简陋,她怕是坐不惯。
谁知她很自然地坐在了地面铺的蒲草之上,脸上并无一丝的嫌弃和抵触。
见此情形,江叶舟心中不觉又生出几分好感。
“前辈,你为何认得我是霜虹派之人?”江叶舟问道。
岳雁谣心道:江叶舟这般搭话纯属没话找话,霜竹心法天下闻名,武林中人谁不认得?这么套话下去,何时能问出这老者的身份?
在老者答话前,岳雁谣顺势接口道:“夫君你用内功把湖面冻上,前辈没准也会类似的武功呢?”
那老者笑了笑:“我的确会,但不是类似,而是同一种武功。”
听了这话,江叶舟面色一凛。他与这老者素不相识,而且霜虹武学向不外传,不知对方如何习得。
岳雁谣故作惊讶地捂嘴道:“难道前辈也是霜虹派的人?”
那老者面露追忆之色,用悲凉的语气说出了岳雁谣最希望听到的话:“霜虹弃徒丁夜,”
他又看向江叶舟:“小伙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应变,你是谁的弟子?”
江叶舟抱拳:“老——哦,家师于承秋。”
丁夜点了点头:“原来是于师兄的弟子,难怪难怪。”
江叶舟疑惑道:“我该称前辈为师叔?”
自记事起,他从未听老于或是派中其他长老提起过有这么一位叫作丁夜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