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掏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脸上划下两刀,余人阻止不及,便看这皇族贵胄的脸上血流如注。
高然忍着剧痛笑道:“如此一来,午国人大概也认不得我高然了。”
钱双柒叹了口气,又从怀中掏出那卷定安的舆图,递给段厦:“这张图是我毕生心血,也是寻得龙脉的关键,就交由少掌门保管了。”
段厦道:“我也是一名武者,愿与大家同生共死,阁主,请让我多杀几个午国贼子吧。”
钱双柒道:“段掌门已为国捐躯,你是他唯一的骨血,还承担着传承门中绝学的重任,断不可在此殒命。”
想了想父亲的嘱托和自己怀中的秘籍,段厦默默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不如由我护送殿下北归。”
高然却拒绝了这个提议:“少掌门,你一人轻装简行,运使轻功,想要躲过盘查并不难。但若带上我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怕是连沱阳的地界都难以离开。”
“而且你身上有舆图,我身上有玉玺。若是我们一起被抓,龙脉的秘密还是会暴露。”
钱双柒道:“不错,所以我再把灵石托付给你,孙郎官。”
他将灵石塞给一旁的孙明堂。
孙明堂疑惑道:“那阁主你呢?”
钱双柒道:“我?咱们天演阁挨了这好些年的骂,不就是因为咱们装神弄鬼,退居幕后吗?”
“临渊行动因我而起,现在事败,身为阁主,哪有独自逃跑,让江湖上的仁人志士独自赴死的道理?”
孙明堂道:“可是阁主,您根本不会武功啊。”
钱双柒道:“不会武功又如何?反正我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往后之事并不需要什么风水师。”
“我已自断胡须,若是不仔细比对,根本不知道我是何人。但保险起见,我会自绝于龙脉的坑道之中,为免午国人发现尸体,继而起疑。”
见上司坚持,孙明堂也不好再劝。
这时,那位最开始发现午军踪迹的武者来报:“大军已向此处开拔,请诸位尽快撤离。”
对了,那人又从怀中掏出一物道:“我从之前擒获的那名军士怀中搜出了这个紫铜壶。”
“据其死前交代,此人早间负责维持武林大会会场的秩序,结果有个观众被擂台上的飞剑误杀。他在搬运尸体时摸到了这个铜壶,以为是个值钱的宝贝便偷偷昧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