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芳用舌头舔着嘴唇:“不怕。”
江叶舟不是傻子,他听得懂对方话里极具诱惑力的暗示。
他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这样一个大美人无缘无故地大献殷勤必有猫腻。
自从进了这沱阳城起,他就觉得处处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更懒得动脑子去想。
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概不要。
再者说,自己虽然连岳小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到底还是她的未婚夫。
今夜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以后花起岳家的钱难免心虚。
既然对方咄咄逼人,此时正好拿出来当挡箭牌:“琴芳姑娘,不瞒你说,在下已有婚约在身,观剑云云休要再提。”
场面似乎就要失控,却听一声低沉琴音响起,二人这才省起这屋里究竟还有一人。
这人虽是随侍的琴师,但毕竟不聋不瞎,真要当着第三者的面发生些什么确也不雅。
似乎是见对方不为所动,琴芳立刻拉了拉衣领,换了副矜持的样子:“少侠误会了,琴芳虽是低贱女子,但礼义廉耻还是懂得几分的。”
“只是看少侠的剑匣颇为有趣临时起意罢了,有道是重器不可轻示于人,剑等同于剑客的生命,是小女子僭越了。”
江叶舟可不会把剑看成自己的命,不过他剑匣里的东西的确不可轻易示人,就姑且让她这么觉得好了。
“光是美酒佳肴终究单调,不知琴芳若是为少侠舞上一曲,尊夫人是否介意?”她后退两步,站到房内的玉石舞台中央。
江叶舟不知岳小姐是否介意,但是不借机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他自己是有些介意的。
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只要这个琴芳不再作妖,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能怕被她吃了不成?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示意这地榜上的美人爱咋咋地。
琴声乍起,时而苍凉悠远,时而恬静淡雅,时而愁肠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