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妖王还关注到别的，智女说是有人告诉她的，这里面的意思足够玩味了。

智女看了三位妖王一眼，她来到终南山问天台是冒很大的风险，到此刻时分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抬起手，道：“唐国把一些山峰，形如手指的称之为五指山。”

无念妖王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他确定智女不只是猜测，而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智女手掌翻了两下，手心朝下又接着朝上，道：“唐国还有一句成语叫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到这，智女停顿了下，长叹了一口气，“这是形容力量强大到骇人地步，再厉害的人物，反手镇压。你们的天之骄女，就是这种力量之下，反手一拍，粉身碎骨。”

神力妖王嘴唇微微哆嗦，脸色涨红。

“愤怒并不是强者所为。”智女脸露不屑之色。

神力妖王脸色更红，浑身颤抖起来，然而他内心深处却认同智女的这句话。

“很显然，除你们之外，来自魔界的力量也开始渗透地界。”

“说说你来的目的。”无念妖王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淡的。

智女并没有马上说话，目光望向天空，背着手慢慢地踱步。

无念妖王心中暗赞，这唐国人族深渊领袖从出现的一开始就掌握话语主动权，偏偏她的肉身孱弱到令人发指地步。

“其实，人族和妖族并没有必要如此刀兵相向，诸天万族当中人族是最年轻，即便是在地界，我们跟曾经统治过地界上百万年的恐龙相比，我们的历史也才刚刚开始。我们的祖先是伏羲和女娲，而在传说中女娲是人身蛇尾，而从最新的上古遗迹考证，他们很可能是妖族大帝。”智女说到“妖族大帝”的时候一双眼睛浮泛着穿透人心的星光。

无念妖王点点头，道：“妖界也有这种传说，不管传说是否属实，人族之身的确奥秘无穷，潜力无穷，然而，仅仅是潜力。”

黑毒妖王冷笑了一声，道：“现在的人族，依然太弱太弱。”

神力妖王冷哼一声，道：“女娃娃，你是想谈合作吧，免谈！现在的人族，没有谈合作的资格。”

无念妖王道：“抵抗是没有意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现在开始，地界我们全盘接手，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整合地界的资源，我们妖族自是获得万年难寻的发展机遇，而你们人族，一样能迅速成长。”

“成为妖族的家将奴仆吗？”

无念妖王淡淡一笑：“你不也说了，人族很可能是我们妖族大帝演化出来的全新生命？我们的渊源如此之深，这样不是合情合理吗？”

智女脸上的怒色敛去，取而代之是淡淡的笑意：“在西方的神话故事中，妖族是恶的，凶狠的，而在唐国的神话故事里，固然也有恶的代表，但也有很多强大的妖族是善的，是亲人，甚至还有传诵千古人妖之恋的故事。”

“你相信故事？”神力妖王一脸不可思议，就差说“你堂堂人族智女这么幼稚”了。

“你们不信，我是信的。你们要打我们，我们的神灵不会无动于衷的，与我们相亲的妖族也不会什么都不做的，或许……”说到这，智女故意停顿了下，“这里还有一位妖王没来，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已经陨落，或许就是我地界的强大妖族看不过眼。”

三大妖王齐齐色变。

他们是不相信故事的，但是智女居然知道九幻妖王陨落，还推测跟地界本地的妖族有关，这是他们之前没有想到的，让他们一下警醒。

“故事虽然是故事，但却折射出人与妖的关系，至少在唐国，人和妖自古以来是没有那么对立的。”

无念妖王干笑一声，道：“你们人族或许就剩下鼓唇摇舌这点能耐值得期待。”

“这是事实。”智女语气无比笃定，事实上她只是灵机一动顺口这般说的。

她猜测，九幻妖王的死是方觉造成的，这样说是为了掩护方觉。然而她不知道，九幻妖王之所以出现在今古街附近，就是因为他感觉到今古街附近有了不起的妖族大能隐匿。

智女这般说，算是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