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有些物件应该存放在宫中库房中的,先帝和历星泽都没有进行过此类封赏,为何这些物件出现在了雍西王府中?
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这缠绕朝廷根基巨深的藤蔓此时此刻是否会毁灭整个朝廷。
皇上历星泽竟然命令雍西王前去繁城复命,万一雍西王不去,而是立刻谋反,那将是对刚继位不久的历星泽一次生死存亡考验。
“啊呀,竟然是兴平王王爷前来,老夫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迟忧一改近几日的焦虑神色,摆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态度,接过婢女奉上的茶碗,又亲自躬身双手奉上以示恭敬。
历千山笑着接过茶碗,开盖前尝一口,赞道:“茶色清透,入口留香,是为岩茶中极品。”
“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呢?”
历千山放下茶碗,笑呵呵的看着迟忧,眸光凌厉。
“雍西王自然知道本王前来所为何事,何必装糊涂呢!”
雍西王迟忧不由得叹息一声,言辞恳切的说着。
“不瞒王爷,我近几日彻夜难眠,我那混账儿子竟然做出那等丑事,我有愧于先帝和圣上。”
“圣上让我前去复命,只是我一把年纪,若死在前往皇城的路上,我担心我那犬子们会过于悲痛,而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历千山知晓了他的心思,却不点破,而是笑着说。
“都说父母之为子则为计之深远,本王理解王爷的良苦心。”
“王爷不是同陵东纪家也曾有过来往,怎会不知纪家坐拥强兵二十万谋反,不还是被先帝清剿了吗?”
“以王爷目前的州县兵力也不过区区十万,加上你私募的那三万人,也不过区区十三万。”
“您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年纪轻轻的就战死沙场,落得个叛国的罪名吗?”
迟忧惶恐,立刻跪在历千山面前,言语中满是恳求。
“求王爷给老夫指条明路!”
历千山阴冷的眸光落在了他两鬓斑白,老泪纵横的脸上。
“王爷不必如此。”
“你只管去面圣,皇上一定会让你回到雍西颐养天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