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是否对这门婚事满意得喜不自胜,说不出话了?”宗政朝暮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望着他,“不过也对,本座成了秦府的女婿后,岳父大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安心地坐稳丞相之位了。”
“贤婿说得对。”秦宽这会还能说什么?现下被人抓住把柄,又恩威并施,虽说是密旨,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啊!若是抗旨,君要臣死,臣必死无疑!
“秦家大小姐自幼便没了生母,而我也听说咱们府上大夫人苛刻若时的事情了,免得到时候我送过来的东西出了差错,我已经让人将聘礼送到若时那了,毕竟她是凤妩大人的女儿,出嫁时嫁妆聘礼对不上,被笑话的就不止是我一个人了。”
“都怪……”
“诶,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说这话,秦相日后看女人的眼光仔细些就行。”
宗政朝暮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扬长离开。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秦宽原本带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瞧着锦盒中的这些罪证,都是临摹,真正的罪证还在他那,秦宽气得直接将盒子摔在了地上。
“这个狗太监,不过就是被皇上抬举了些日子,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柳如烟恰好进来,瞧着地上的狼藉以及秦宽的脸色,她压下心中的焦急,轻声问:“老爷,出什么事了?”
“那个贱狗,居然来威胁我!他算个什么东西!”
柳如烟过来时知道刚才宗政朝暮来过,目光撇到桌上的圣旨,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想:难不成是皇上发难……老爷的官位不保?
“你过来又有什么事情?”秦宽压下火气,看向柳如烟。
“老爷,这郡公府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昨天府上发生的事情,今日竟找借口……不想和咱们家媛姐儿……”柳如烟含蓄说着,她拿帕子掩面,强忍住泪水,“咱们媛姐儿罪还没定,他们郡公府就想……这真是泼出去的水又不害臊的自己给舔回去了!”
“这都叫什么事那!”
“他郡公府辱了咱们媛姐儿,就算咱们媛儿姐有罪,他们也要给我娶回去做世子夫人!我收拾不了那个狗官,我还收拾不了这空壳子郡公府了!”
“那狗……方才老爷受什么气了?竟发这么大火。”见媛姐儿的婚事还有戏,柳夫人走到他跟前,帮他轻轻捏着肩膀。
“皇上下了密旨,让咱们家嫡长女嫁给九千岁。”秦宽坐在软榻上,一只胳膊搭在方桌上,“我们家女儿嫁给宦官,这你让我的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