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见夫人搀扶着三小姐离开,开始慌了,她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爬到秦若时身边,头用力地在地上磕着,似要磕出血窟窿来。
“大小姐,您饶了老奴这条贱命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秦若时用力踩在她的腿上,“你将我的小丫头害死了,这笔账能算得清吗?”
直到她的双腿血肉模糊,秦若时瞧着她还喘着口气,虚弱的声音一直不停求饶,轻笑道:“我可以饶过你,毕竟这么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她给她的腿扎了几针,“冬月,将她送进黑屋关着。”
“是,小姐。”冬月用长鞭卷住她的身体,拖到了黑屋。
这嬷嬷也是个命大的,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大夫人帮她请了大夫,命是保住了,但两条腿也废了。
冬月回来复命的时候,秦若时正在院中帮春花守灵,夏华和秋实边哭边烧纸钱。
“这嬷嬷是柳如烟身边的亲信,知道她不少事情,肯定给自己留得有后手,不然依柳如烟的性子,她去求助不弄死她就不错了。”秦若时盯着明晃晃的火堆,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意外。
“小姐,要不要奴婢将这嬷嬷给弄死。”
“不用,我在她腿上下了毒,每到晚上便会蚀骨地疼,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秦若时起身,“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肯定都被人盯着,今晚上我们就要将春花葬了。”
“你去城内的棺材铺子,给足了银子,务必让他们连夜找一个风水差不多的地方,然后再雇几个人,把墓地挖好……”秦若时交代着,现如今秦宽生晕厥,柳如烟就算是派人盯着她们,她自己也分身乏术。
今晚上她如果只是将丫头葬了,就算是柳如烟知道,也不会费劲去折腾。
“奴婢这就去。”
冬月刚走到院门处,秦若时又叫住了她,给了她一个银质的小香炉,还有一粒解药,“记住,打开这个迷药将守着后门的所有人迷晕再走,免得多生事端。”
“那春哥儿呢?”他经常给她们开后门。
“你不把他迷晕,是想让他上我们的船?”秦若时不答反问。
“奴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