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长柏这下直接起身,秦明宇的事情也大致闹了明白,他拱手作揖,“剩下的事情下官全听秦相的意思。”
在秦宽示意下,他才带着一众人离开——包括那几个证人。
柳夫人本来也想走,被柳如烟的嬷嬷给请去了厢房。
人一清干净,苏嬷嬷也不藏着掖着,“秦二小姐大婚前怀有身孕本就登不得大雅之堂,奈何殿下对二小姐情根深种,又是殿下的第一个皇嗣,所以才没声张,可你家三小姐倒玩了一手好牌……”
这下是什么好牌,不用说在场的人也都跟明镜儿一样。
“爹爹,我……我真没有,我是按照二姐姐给的方子去拿的药……”秦思媛听到这儿,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了,发白的手指紧抓着秦宽的衣摆,通红的眼睛里带着恐惧。
秦宽听到自家二女儿大着肚子出嫁,整个人发懵,轮番的劲爆消息让他缓不过神,他低头看着媛儿姐,抬起脚想一脚踹上去,却又悬在半空。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秦宽活了四十余载,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竟前所未闻,前所未见!”
苏嬷嬷过来是要抓秦思媛,可不理这些破儿事。
“将秦家三小姐抓起来!”
“我看谁敢!”秦宽脖子上青筋暴起,一脚将苏嬷嬷踹在地上,“我乃一国之相,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圣旨没有太子亲信也敢带走我秦府的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父亲,这熊心豹子胆是女儿给的。”
秦羽柔是坐着软轿,趁着天黑来的秦府,她刚坐了月子,被宫婢扶着,狐貂从脚捂到脖子,即便是刚入秋的天,她也没觉得暖和多少。
“见了太子妃还不赶紧行——”
宫婢还没将话说完,秦羽柔便打断了她的话,“都是自家人,不用这般规矩,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人走后,秦羽柔一改娇柔做派,将热乎的手炉直直地朝着秦思媛砸去。
秦思媛没防备,脑袋被砸中,顿时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