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两匹马儿狂奔着冲下草坡赛马道,马踏黄花的痕迹仿佛两道刀光,他们在剧烈起伏的马背上镇静自若,细碎的小黄花被马蹄踏得飞扬起来,盈盈飘落,像是在马后扬起了嫩黄色的轻雪。
两骑争进,倏忽前后,骑术不相上下。
族人们哪里见过此等精彩场面,全部热烈地欢呼起来。
快到终点的时候,只见月红颐一手牵住缰绳,一手拿起箭快速投向壶的方向。
“哐嘡!”一声巨响,箭进去了一只。
只见她又拿起两支箭,连续“哐当!”
全部投入。
这才停下勒住马,笑脸吟吟地望着风斩麟。
只见风斩麟也跟着她连投三只。
也是全中。
族人全部热烈地鼓起掌起来!
“王上太厉害了。”
“夫人好厉害啊!”
“真的天生一对!”
……
他在马背上哈哈大笑,一跃而起,跳到月红颐的凤斗骑上,搂住她的腰,两人一马又骑了一圈才尽兴地下了马。
赛马场道高潮都被他们掀了起来,更多的男孩子们也参与到其中,而那些漂亮的女子就为他们鼓掌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风斩麟牵着月红颐回到王座盛凉。
两人出去跑了一圈果然是酣畅淋漓,好不惬意。
“王上,明天还举办这个活动!”
月红颐边说边把马鞭递给侍女。
“哈哈哈,好!说不定成了我们扶羽最热闹的活动!”
“姐姐!琏山要上场啦!”
阿阮看见她回来赶紧上前说。
“那你去看吧,是不是也想送花给他?”月红颐笑着问。
“嗯……”阿阮脸红得就如红萝卜。
“去吧去吧,我喝一会茶。”月红颐笑着摇摇头。
“听说,琏山找你几个月拜师,你都不收?”风斩麟问道。
“还未收。”
“为何?”凤斩麟倒是诧异。
“其一他是扶光族的,武功太高不一定对您有利,其二还是多磨砺下他,真成一员大将,自然对您才是有利。”
“夫人考虑的稳妥。”风斩麟连连称道。
两人刚落座喝了一会茶,大管家就派人来请风斩麟有事要商议。
风斩麟就去了,留月红颐一人看琏山骑马。
他必然是最厉害的一个,不过为难的是,他要选哪一朵花呢?
月红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侍女来报有人要见她。
她疑惑谁要见她?
一会侍女引来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来到她的身边。
月红颐定眼一看竟然是唱诗人!
唱诗人皮肤又黑了一圈,不过笑容可掬地对着月红颐行礼道:
“夫人好!”
“是您?!您又流浪到这里了?快坐快坐。”
月红颐高兴地让侍女给唱诗人搬来座椅,又让她们给他准备很多扶羽特色的菜。
“哎呀呀,这可太丰富了!每次遇到夫人都有好吃的。”
唱诗人高兴地都要唱起歌来!
“刚才在人群里看见骑马投壶的身影就很像夫人和族长,所以大胆来求见,果然是你们。”
“老人家,你不要急,先吃东西。我们再聊天”
“好的,好的,我正饿着呢!”说完连忙吃起来。
月红颐乘唱诗人吃东西,望向赛马场。
而赛马场上,琏山果然出众,很多游玩项目都是获得头彩,阿阮混着一群女孩子们给他鼓掌,月红颐都看不见她在哪里。
“这孩子果然天赋异禀。”月红颐喃喃说道。
“您是说那射箭的少年?”唱诗人接口道。
月红颐诧异地望着吃东西的唱诗人,他怎么知道我想的事情?他会读心术?
“夫人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对吧?”唱诗人笑而不答。
“夫人你看,我第一次见您,您是射箭队统领,第二次见您是乞丐,第三次见您,您成了最尊贵的夫人。”
唱诗人笑着摸摸自己的长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