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帐内哭声一片,所有的人跪着都对着床榻上的一个老者哭泣,而榻上的老者已是白发苍苍一动不动,毫无生命的痕迹。
帐外的巫师戴着面具正在跳着怪异祭祀的舞蹈,超度亡者。
整个族上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开始压顶,盘旋着无数的代表死亡的乌鸦和等待腐肉的秃鹫。
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了。
领头跪着的是一个少年郎,只见他衣作讲究华丽,长相清雅俊秀,发髻也全部都束起来,别着一根金簪。
少年郎眼里没有一滴泪,即使塌上死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场权力的战争他终于获得了胜利,前几个月前大哥赌气去偷袭羽况族,结果被一箭毙命。被手下抬回来的时候连眼上还插了一把利箭。
父亲得到这个消息当天就气急攻心晕倒过去,从此几个月不过是通过药物延缓着生命。而今天,他终于魂归天地,再也不会把持权力,再也不能不肯退位了。
大哥和他都不是同母所生,所以从小就在争夺族位,他也差一点死在大哥的手里,但父亲一直不肯让位会让明确谁继承,所以一直争夺不断。
如不是他用计策激将让大哥去偷袭羽况族想获得战功直接继位,可能大哥也不会那么快死。
大哥的葬礼都是他操办的。
巫师把大哥大卸八块,又把他骨头都磨成了粉末混合了谷物要喂了秃鹫。结果猜怎么了,秃鹫都不肯吃他大哥的尸体。呵呵,真是讽刺,这样的恶人果然天地都有因果。听巫师说,如果秃鹫都不吃的肉,这个人一定会下到地狱。
其实他根本看不起羽况族,扶光族的人数和财力都是羽况族的两倍。
而且他们善战,心狠毒辣,一直不断吞并着周围的土地和散民。
这一切都不急吧,待我正式当上族长再说吧。
他向床上的老者磕了三个头,然后便起身对侍者说:“把大哥的母亲叫来。”
不一会,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被拖拽着拉到床前。少年郎直接抓住那个女人的衣领说:“大妈,你还记得我母亲和哥哥是如何死的吗?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庇护你了。父亲这么喜欢你,你要不要随他一起去?”
床下跪着的人群根本不敢搭话,都吓得瑟瑟发抖。
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吼道:“我的孩子被你骗去偷袭已亡,你这狼心狗肺的野种!你将得到草原的诅咒!你将一个孩子也没有!你将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