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先去看看亘儿。”宋窈窕有十多天没见着儿子了。心里记挂的很。
“嗯,去吧。”秦栩点头应允。
“秦姑娘。”小汀走到秦栩跟前,小声说,“先生说请您进去。”
“哦?”秦栩纳闷地看着小汀,“里面的病人是……”
小汀的声音压得更低:“回姑娘,是宸王殿下今日第一次来施针。”
秦栩的心跳漏了半拍,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算起来,她有一个月未见元祚了。心中一直记挂着他服用自己配出来的药会有怎样的疗效。但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若随意见面恐怕会招来许许多多的麻烦。
今日她特意来益云堂,也是算着元祚用药一个月后,到了该针灸的时候。可真的要见到他了,秦栩的心里还是会慌张,会忐忑。那份一直未宣于口的感情,她压制地很苦。
“秦姑娘,请吧?”小汀低声提醒道。
“嗯。”秦栩抬手把大氅揪住,随着小汀进了正屋。
屋里摆着炭盆,上好的银丝炭不见一丝烟气,把屋里烘的暖入春日。正对着屋门的八尺长条靠山几上供着一个雨过天青色瓷瓶,瓶中供着数支干枯的莲蓬。莲蓬和墙上的那幅烟雨图相得益彰,颇有几分禅意。
“秦姑娘来了。”云雎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正徐徐地刺入元祚膝盖处某个穴位上。
原本看着银针的元祚抬头对上秦栩的目光,苍白的脸上便浮现出温和的笑意:“秦姑娘,好久不见。”
秦栩朝着元祚款款一福,端着最优雅地笑容回道:“见过宸王殿下,殿下安好。”
元祚微微仰着头,笑道:“嗯,托你的福,用了一个月的药,我这双已经麻木的腿,偶然会发热,还会感觉到丝丝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