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肃然,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秦栩,说道:“秦姑娘,你与孙姑娘不再宴席上却跑到这太清池边,所为何事?你们两个因何落水,人命关天,本宫希望你细细说来,不要有任何隐瞒。”
“回娘娘,臣女领了太后的赏回了自己席位,吃了两杯酒就觉得浑身燥热,眼前之物都看不清楚。臣女自幼长在乡野,逢年过节父母也从不限制臣女吃酒,臣女自问酒量还可以,两杯也不至于吃醉。所以臣女当即就怀疑酒中被人下了药……”
旁边的秦罗氏闻言,惊讶地瞪大辣眼睛:“什么?!这宫宴之上,怎么会……”
皇后淡淡地哼了一声,说:“秦栩。你说酒中有人下药,连你母亲都不相信。”
秦罗氏立刻瞪向皇后:“皇后娘娘,并非臣妇不信,只是臣妇想不到会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宫宴上陷害小女!”
秦栩拉了一把秦罗氏的衣袖,劝道:“母亲莫要着急,我用过的酒杯里一定还有残留,只需找人去验看一番,便知我所言非虚。”
元莘焦急地跺了下脚,说:“既然有人敢下药,到了这个时候,那酒杯怕是早就被人更换了吧?”
“或许没有。”秦栩此时不信任何人,朝着皇后磕了个头说:“请皇后娘娘差人跟臣女一起去取酒杯。”
皇后立刻吩咐身边的宫女:“宜翠,你跟秦姑娘一起去。”
宜翠答应着出列。元莘忙拉起秦栩,连同秦罗氏,罗戚氏以及孙幼蘅之母孙李氏等人一起奔向瑶华台。
秦栩回到自己的席位,果然见席上所有的酒杯茶盏都已经收走。她冷笑一声走到自己榻席前,蹲下身去往秦罗氏的坐凳下面慢慢的摸,须臾便把自己藏的酒杯拿出来。
“姑姑,就是这个。当时我记得清楚,这只酒杯盏的底上有一个小小的豁口。”秦栩把青瓷酒杯交给宜翠。
宜翠用帕子托着,转手交给御医:“孙大人,劳烦你查看一下。”
太医接了酒杯凑到鼻尖嗅了嗅,又用指尖在酒杯里抹了一下,放到舌尖尝了尝,方说:“这杯中的确残余了合欢散。”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宜翠一脸凝重,沉声说:“秦姑娘,孙大人,我们还是回皇后面前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