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目光一直停留在卫渝清的脸上，似乎在无声的捕捉着他脸上的神情转变。

“你们受到丧尸袭击，所以，他们先走了？”

他摸索着真相，勉强猜中了一半的真相。

卫渝清，“嗯。”

其中真相着实叫人失望，每次回想就连心情都变得不愉快，闷重起来。

他不是一个善于与别人打交道的性子，张玉林是整个基地难得自始至终不在乎他性子清冷，话少的人。

无论是执行任务，还是在基地，他看到自己，都是笑眯眯的打招呼。

而他至今已经快要不记得张玉林笑起来的模样，只记得张玉林死前，那双瞪大的眼睛。

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死不瞑目。

赵宣大概能明白卫渝清为什么总是有着极强的戒备心，初次见面，当时就直接动刀子了。

中间细节，卫渝清不愿说，想来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我吧，没有家人，也没朋友，你看到了，我连异能都没有，又能招惹是非，真让我一个人在外，指不定哪天就要死在别人手上。”

赵宣见他心情不好，特意转移话题。

“我们俩要是分开了，说不定死在哪个旮旯角都没人知道。”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你要是不管我，我就会死！

卫渝清淡淡的瞥了一眼赵宣，那眼神仿佛在无声的说——所以你就赖上我了？

赵宣笑了，笑得一脸无辜状，“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况且，都这么熟了，一起走又怎么了？”

“不熟。”卫渝清冷冷淡淡的回答。

赵宣挑眉，“咱们俩好歹也是睡过的交情，怎么就不熟了？”

卫渝清蹙眉，“闭嘴。”

耳尖的通红，还有脸颊不自觉的发烫，都在无声诉说着他的异常。

赵宣勾唇。

他就说，卫渝清不可能完全没有心动。

真没心动，也不会任由他这样跟上来，卫渝清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性子。

“为什么要闭嘴，你之前发烧的时候，可不就是躺我腿上了吗？这话又没说错！”

卫渝清耳朵发烫，躺腿上的事情愣是被赵宣精简成睡过的交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怎么了...

“......”

“你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