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玄给赵宣擦拭头发的动作不由得一顿，看向那张堪称完美无缺的侧脸。

其实赵宣的性子与他的容貌是真的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赵宣的性子时而自由如风，时而不羁如鲜衣怒马少年郎，时而如此时这般温柔...

而他的容貌却是君子如菊般的雅正淡然，清雅二字来形容他的容貌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

前提是闻玄要忽略掉赵宣脖子后面无声又莫名张扬显眼的咬痕，这痕迹与清雅两字是半点关系也沾不上。

闻玄擦头发没有赵宣那么熟练，再加上一心二用，难免会有些不尽如人意。

赵宣唇角弯了弯，他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想，就这样慢慢来，挺好。

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做，总是会显得格外生疏些。

擦完头发，闻玄本该把帕子给赵宣的，可帕子连续给他们两个人擦了头发，上面沾了不少水汽，难免湿润。

他总觉得直接给赵宣好像有点不太好，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好？

下意识的把帕子往自己宽大的袖袍里一塞，像是要把帕子收藏起来一样。

赵宣转头正好看到他这个动作，轻挑了下眉头，他还未说什么，闻玄注意到他的神情就迫不及待的赶紧解释，“这帕子我等下拿出去洗。”

总之，他不是故意要收起来的。

这话的另一重意思就是让赵宣不要多想，至于赵宣的目光在闻玄微红的耳垂上轻轻掠过，“没事，你收着就好。”

这话，他确实有几分故意的成分，闻玄的性子太过干净纯粹，他不好直接提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况且接受过正统宗门洗涤的仙门弟子，他担心...闻玄早就被洗脑了。

一时间，怕是仍觉得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有违天道，所以，为免自己一开口反而得到闻玄远离的下场，赵宣如今打的就是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