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冷笑,“有什么不可能的,嬷嬷又不是没听过那些。”
姜嬷嬷见夫人露出讥讽的神情,顿时不再说话,只是叹息一声,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方昭惟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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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宰相下朝也来了一趟,问了和方夫人相同的问题,方昭惟用回答方夫人的话回答方宰相。
关于倾城坊那里,他只是郝然的说碍于杀手的逼迫,不得不与对方虚与委蛇。
毕竟,老鸨那日可是眼看着玄衣亲了他,方昭惟知道隐瞒这个只会让父亲怀疑更多。
方宰相似乎也记起了老鸨说的那些事情,表情有些凝固,“委屈我儿了,如今你既已回来,就不必再如此了。”
方昭惟恰巧的露出自己脖颈处的红痕,这红痕自然不是玄衣留下的,玄衣留下的...吻痕早就没了,这是他掐出来的。
方宰相目光在儿子脖颈处停滞片刻,而后心中一沉,眼神带着几分愧疚与复杂的说了几句关怀的话,便以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的理由走了。
这个理由自然是借口,而方宰相来见方昭惟,也是有下人嚼舌根子,说方昭惟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和杀手做了交易,这才安然无事回来了。
方宰相面色发冷的让管家把那两个说闲话的嬷嬷发卖了,来看方昭惟...是因为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
看完后,方宰相出房门的脚步都格外凝重,沉重的像是上了枷锁。
他这个被杀的目标反而没事,儿子却受了这样大的罪,这让他怎么能不愧疚?
“相爷,宫里的那位在等着您,您今日还要不要进宫?”护卫见方宰相从大少爷的房间里出来后就恍恍惚惚的走到湖边,不说话,轻声提醒。
“...不去了。”方宰相闭眼再次睁开,眼中的挣扎只剩下坚定,“这么多年也够了,让她从今往后好好过日子吧,往后我也不会再去见她。”
妻子这些日子哭得病倒了好几次,他受伤时,更是日日夜夜的守在床榻边,如今惟儿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她知道...
怕是又要哭了。
她向来娴雅温婉,若是知道此事,怕是要大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