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津月被照片中残忍可怖的画面震慑地久久不能言语,但身旁几人依旧是散漫、无所谓的态度,甚至在对照片中的尸体评头论足。
“这死状也太丑了,嫉妒的手法不行啊。”这是傲慢女的说法。
暴怒男更是嗤笑:“杀了就杀了,还摆拍,事真多。”
至于贪婪男慢悠悠笑着道:“太幼稚了,不过是什么比赛的第一名而已,能有财富有意思吗?”
颜津月听得眉心紧蹙,他们对嫉妒残忍杀害那么多人的痛恨的程度,居然敌不过先前直到他“偷东西”的情绪。
简直匪夷所思。
她特地去观察另一边的淫欲男和暴食女。
暴食女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而淫欲男是个藏不住事的,因此他见怪不怪的表情也很清楚了然。
颜津月发现了很重要的一点,除了她,没有人在意嫉妒的杀人罪行,他们甚至觉得嫉妒作为小偷对他们的偷窃行为比杀人更严重。
她有了一个很荒诞的猜测。
但这个猜测却在接下来去别的房间得到了验证。
“哦,这是我丈夫的尸体。”暴食女指着浸泡在透明玻璃缸里的碎成多块的“物体”,极为冷静道。
这里是暴食女的房间,结构差不多,只不过到处都是食物或者食物的包装、残渣。
而最受瞩目的必然是最中央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里面漂浮着碎成多块的人体组织和器官,散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
傲慢女嫌弃得脸都皱了,捂着鼻子问:“干嘛切成这么多块?不麻烦吗?”
“原本准备吃的。”暴食女以一种最平淡的口吻讲出最疯狂的话,如一块巨石砸进深幽水潭,溅起三丈高的水花。
这一次,暴怒他们倒是变了表情,但不是害怕,而是恶心。他们做出反胃呕吐的动作,齐齐走出暴食女的房间,不想在这个充斥着福尔马林气味的地方多待上一秒。
颜津月虽然也有点难以接受,但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蹙眉望向暴食女:“你丈夫是你杀的?”
暴食女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眼睛是深棕色的,没有一点光泽,麻木而空洞,直勾勾地看人时,给人一种既平静又暗藏汹涌的感受。
她最后点头:“对,是我杀的?”
“为什么?”颜津月追问。
“有必要说吗?”暴食女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