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什么？

是身体的延伸，是意志的延伸，是承载杀戮的兵刃。

有以仁慈或者保护开启的剑道之路，就比如佐道的重剑无锋。

也有以纯粹杀伐破坏而开启的剑道，就比如此刻的慕白。

两种剑道没有强弱好坏之分，他们仅仅代表着一个人的选择。

这些天里剑圣顾挽歌能够明显的发现慕白的剑道越发凶狠诡异了，如果说一开始还是大开大合的霸道杀伐剑意，那么此刻就已经蜕变成细雨连绵却处处暗藏杀机的剑意了。

对方将那纯粹的杀伐剑意包裹了起来，看上去更加无害但是这种剑意却可以在敌人放松戒备的时候一击制敌。

“你成长了，只是和我预期中的剑意有些不同。”

剑圣收起长剑，在他身边是触目惊心的剑刃斩击痕迹，而眉头微皱的慕白却是摇着头说道：“剑圣大人说笑了，我只是在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剑道，但是不知道为何总会将这剑道引入其他的方向，仿佛冥冥之中我所追寻的道路在躲避我一般。”

这种荒诞的言论并没有让剑圣露出惊讶的姿态，他见过太多为剑痴狂的人了，为了剑道有些人甚至选择了自灭满门从而去领悟剑道。

“没必要太过于追求什么，属于你的剑道一直在那里，别人夺不走赶不掉，唯一能断绝你们联系的永远是那颗浮躁的心。”

“弟子受教了。”

微微颔首的慕白其实也发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没有耐心变得更加急功近利了，甚至很多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开始发生了变化，这种改变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慕白受到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人一旦无法用客观的视角去看待问题处理事情就会是盲目的，但同样的不以绝对冷静客观的角度分析问题看待问题却是让慕白有了些不同的收获。

他之前始终追寻的就是利益最大化时间利用最大化的修炼方法，一路走来倒是没有变化过。

而现在变了，他的剑意开始出现了犹豫与迟钝同样却又有的活力，那剑意不是死板的系统植入也不是单纯的复制粘贴，而是犹如活生生的生命摆放在眼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