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滚滚,树木的倒塌声不绝于耳,恐怖的吼声响彻八方。
山头上,
房屋大小的巨兽肆虐着,他的呼吸卷起一阵狂风,将周遭的晨雾吹散,辟邪的脸露了出来。
“呼~呼~不行,撑不住了。”
感受着体内岌岌可危的神力,辟邪停下脚步。
此时无论是体力还是神力都已告急,若不顾消耗继续维持如此大的体现,不出多久便会力竭,到了那时,甚至连基本的原形都无法保持。
想到这里,辟邪深吸一口气开始缩小自身。
山头上盘踞的巨兽缓缓变小直至消失,烟尘飘落,露出了一片狼藉的景象。
树木倒在一侧,其下的根须被拔起大半,只剩寥寥几根依旧插在土里。
再看周围,
地面上残留爪形的大坑,还有一部分草皮被扫到一旁,露出下面的新鲜泥土。
其他树木也是惨不忍睹,不是被折断,就是被连根拔起,乃至还有一些被抛到了远处。
被反复摧残过的战场上,辟邪和战虎赫然屹立,他们低伏着身体目光锁死在对方身上,口中还在不住喘着粗气。
“哈~哈~貔貅,折腾了这么久,吾可是丝毫未伤,你却已接近筋疲力尽,本以为你多难缠,没想尽不过如此。”
战虎的嘲讽没起到什么作用,辟邪并未怒气上头,只是眼中的神采更加凛冽。
战虎见状一撇嘴,他也知此招八成无用,方才辟邪会怒极是因伤了他身边的兽,
尽管如此,变大进行一轮猛攻也不是全然冲动的行为。
此举固然会消耗大量神力不假,但别忘了旁边还有两只貔貅。
若三兽进行车轮战,那消耗再大也无关紧要,反倒是受伤无法短时间自愈,因此通过变大来进行压制避免受伤,虽不一定是最明智的选择,但也绝对不差。
战虎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只见天禄,月天,朏朏正站在那里盯着这边。
“嗯?那只金色的貔貅呢?”
发现百解不在,战虎心中升起疑虑,不过没等他细想,眼前与他对峙的辟邪就忽然跳开。
与此同时,一旁的天禄变大后一跃来到了他面前。
“哼,果然是车轮战。”
战虎面色愈发凝重,躲避辟邪的攻击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此刻他也消耗不小,若不想个法子破局,此行怕要交代在这。
正在战虎念头百转思索对策时,那股神劲的气息突然靠近,他猛然转头。
百解叼着一把剑的剑柄急速跑来,剑尖托行在地面划伤出一道沟壑,途经之处,碎石树枝等被轻松斩断,可见此剑之锋利。
跑到辟邪身边,百解一口吐掉嘴里的剑望向战虎。
“那个,剑给你找来了,能别打了不?”
所有兽的目光汇集到那把剑上,看清模样后,辟邪恍然才想起了这把剑。
这是他在涿鹿之战时得到的,后来给天禄当了零嘴,在彩云山定居后,某次百解进入天禄的肚子又将这把剑翻出来了。
只能说不愧是蚩尤的佩剑,在貔貅肚子里待了这么久也没被消化。
“这确实是吾主的神剑,但吾凭什么相信?”
战虎的声音唤回辟邪的思绪,他瞬间目露杀气看过去,刚才的一番战斗早已激起了他的凶性。
“不信又如何,大不了接着打!”
“别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