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别胡闹。”墨邪叹了口气,站起身道。
凭借所有宫仆都不敢抬头看的姿态,他眼底涌现一抹冷意,话语却依旧包含着身为舅父的温柔:“舅父这也是为你好。”
“为了我!你——”墨紫青眸剧烈一颤,咬牙忍耐。
多年的优秀教养,让她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的舅父继续不久前的争吵。
“可阿紫只是想接着出城罢了,”墨紫深吸一口气,情绪慢慢平缓了下来,“舅父,您何需如此紧张?”
“城外平民甚多,舅父也是怕你伤着他们,那不好。”
墨邪又叹气:“毕竟,你那个脾气,唉……”
话里话外,都是在给墨紫的头顶扣帽子。
“不劳您费心,阿紫生来如此,不知道该怎么改正也不想改!”墨紫不在乎了。
反正,这宗宫里唯一会陪着她溜出去玩的猫,也已经死了。
墨紫一想到她,眼底便不禁蓄起一层薄雾。
“阿紫……”墨邪依旧是不赞同又不忍苛责的神色。
“舅父,”墨紫再抬起眼,青眸中闪过一缕缕痛苦与疯狂,反唇相讥道,“您把自己包装的这般纯善,如此的会演戏本,舅母她知道吗?”
“咔——”墨邪爪下的靠手被掐成了碎渣渣,神色霎时阴了下来。
“你在胡说什么呢阿紫,”他扬起一个看得出极力在掩饰但依旧阴狠的微笑,“身为舅父,我怎么不知道,阿紫还有个舅母呢?”
“你、”墨紫一愣,脸色瞬间转冷,语气中的嫌恶全数爆发,“你竟然要否决舅母的存在吗!”
两张有共同点的面容一大一小,此刻双方面对面。
眼神的交汇,在双方心中组建起了无形的角斗场,他们在其中对战。
从这个角度看,这对舅父和外甥女的气质颇为相像。
宫仆们自从听墨紫提到“舅母”,便瑟瑟发抖。
早就听闻代宗主将一只外来猫囚禁,藏在无猫所知的地方,不会就是这一位吧。
听到这种秘密的他们还有活路吗……
“都愣着干什么,下去!”绒嬷嬷一语呵退众宫仆,大殿内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