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师父没有开心果解闷了,当然不开心。
逮住谁就撒气。
每每这般,悠狸也只能无奈地应下。
这一次也不例外。
“师父您消消气……”
“消气消气消什么气啊,有你们两个小混蛋我都不担心别的了,不省心!”
银婆婆又输出一通,站起身,走向里屋的窗边。
“叽叽、啾啾!”
一扇半开的窗棂上,落着一只羽翅中夹杂一根金羽的小麻雀。
一见猫来,蹦跳着叽叽喳喳地叫起来,挺欢的。
“哼。”银婆婆看见它,更气了。
赏月的心瞬间都没有来,转身就走,还不忘记使唤。
“悠狸,快把它打发走,别在这碍眼,看见就烦!”
“……是。”
您早真烦,早自个出爪赶走了,一只小雀儿而已,轮得到我……
悠狸心中嘀咕完。
想扶着银婆婆,被撇开爪后,只好目送师父离去了。
确认师父进门后,悠狸走到窗边向麻雀伸出爪。
“叽叽、啾啾?”小麻雀也不怎么害怕,歪头看了会。
悠狸也不心急,掏出一块油饼,笑眯眯地小声呼喊。
“我这有油饼,你吃吗?”他有些感慨,“这是另一位小雀儿最爱吃的。”
小麻雀伸头瞪眼地看了一会,叫着飞走了。
悠狸有些失落。
看来不是所有的麻雀,都喜欢食油饼。
悠狸抬起头,仰望月光,轻声道。
“那喜欢吃油饼的小麻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在这间屋子的上方,银婆婆站在窗口前,睁着眼看向月亮。
“吱吱,吱吱……”
同时间,一只珍珠鸟口衔着一株含羞草,落在星罗班的窗前。
同样的位置,同赏一片月空的行为,和不同的猫。
夜深露重,与银婆婆身影重叠的金婆婆轻咳两声,打量着这只鸟。
大片灰色的皮毛,让藏在它羽翅间的一根金羽无比显眼。
珍珠鸟很害羞,叫声小,模糊,也很怕生。
但它还是迈着小爪子,上前跳着飞了两三步。
把那株含羞草吐在金婆婆的手心后,振翅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