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浓妆艳抹的女子,似乎对英文也很熟悉,从表情看大致听懂了牛紫的意思,瞬即变得花容失色起来。牛紫也没有料到女子能听懂。其实菲国官方有两种语言,一是菲律宾语;二就是英语;由于受殖民历史的影响,英语在菲律宾政治、教育、经济以及商业交流活动中,几乎成为通用的语言,当然菲国还有其它的一些语言,如伊洛卡诺语、宿务语等。
由于目前女子并没有受到未婚夫的伤害,只是内心产生恐慌,所以欧阳并没有要出手的打算,但还是叮嘱她道,如果有机会最好能把未婚夫的八字搞到手,出现异常情况时,你再来找我也是不迟。谁知该女子说自己知道未婚夫的生日,当即就把菲利普斯的生日说了出来。欧阳没想到这女人会有如此的心机,不由得一愣,只好借坡下驴,拿起朱砂笔写下了几个数字以后,开始掐起手指做起了测算。
欧阳大早晨的并不想为这个女子起坛,可是看这个女人忧心忡忡的样子,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这时旁边的大师姐又出声用英语提醒道:“你问她可有未婚夫的随身物品以及以及指甲毛发之类的东西?”那女子显然是听明白了,随即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划拉”一下倒了底朝天,还不死心的抖了几抖,欧阳低头一看,“好嘛,自己的桌子上摆满了花花碌碌的物件,其中还有几盒未开封的成人用品。”
女人细心的扒拉着物品寻找,终于发现新大陆般的找到一枚钻戒,随即把这个物品递给了欧阳,欧阳示意女子再仔细好好的找找,女人逐个的收拾,最终在一个项链盒里,发现了一张缩小的合影照片,被镶嵌在心型项链里,除此之外别无它物。菲利普斯已经死了半年之久,女子还能找到这两个物件也实属不易,然后女子问这些物品可不可以?
欧阳点点头站起身给女子说道:“随我来吧,紧接着又看了一眼牛紫,说道:“大师姐你也一起进来!”说完转身朝着内室走去。”牛紫之所以这么热心的帮助欧阳师弟,是觉得这女子的未婚夫有利用的价值,毕竟这个海军军官的身份比较敏感,一旁的李院长和牛黄虽然知道牛紫在做什么,但是并没有要制止的意思,有枣没枣打上两杆子自然就知道了,总比无目的到处乱窜强,而且还不承担任何的风险。其实,刚开始这样的认为,是比较正常的思维,谁知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人大跌眼镜、始料不及。
这个内室只有昏暗的灯光,靠近墙的位置设置有一个常备的法坛,牛紫没想到欧阳师弟对于钻研道法这么执着,而且这些东西都不是师父牛七八教他的,也不知道是欧阳师弟四处搜集来的,还是完全是靠自己的摸索和感悟,就家伙什和摆放的各种法器来说,绝对让牛紫叹为观止,当然,好用不好用就不知道了。
欧阳让这位女子在清水盆里洗了洗手,然后面对法坛坐在了蒲团之上,并告诉女人一不要说话;二不要惊慌;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然后问她能不能做到?这女子也好奇的点点头,随即在欧阳的要求下闭上了眼睛。
欧阳看了一眼牛紫,说道:“大师姐,是你来还是我来?”牛紫微微一笑说:“有劳师弟了,我在旁边护法即可!”欧阳一听,也不再客气,把菲利普斯用过的物品一个放在供桌上,一个让干女人拿着,然后把书写好的八字连同符篆一起开始焚香上表。
牛紫在旁边看着欧阳师弟施法,这风格完全就是一个另类,尤其是踏出的罡步,要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心想也真是苦了师父的这名记名弟子,能把道法修为自研到这种程度,完全是凭着对道法的执着,就这份精神就足以感动天地,回头见了师父,一定建议师父把欧阳破格收为门内弟子。
看着欧阳跳来跳去,牛紫一度怀疑这位师弟是否能如愿以偿的把菲利普斯从下面给请上来。不知是操作有误,还是下面的那位有了羁绊,欧阳忙活了半个时辰,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下面没有感知?还是存在国界上的差别呢?
就在牛紫寻思的时候,只见供桌上的蜡烛诡异的跳动起来,这种无风自动的诡异,说明有外界力量在干预欧阳的作法,分明有吹灯拔蜡摧毁法坛的征兆,牛紫本就说好的是要为师弟护法,如今变故突生,自然就不能袖手旁观,随即一步上前,快速结手印并连续打出剑指,直到此时法坛才算是稳定下来。
一旁的欧阳也有点吃惊,对于这种变故似乎未曾遇到,有了惊慌失措的感觉,并且微微气喘额头已经见汗。稳定法坛之后,牛紫示意师弟继续,她则是打着剑指一动不动,欧阳看大师姐出手后感觉信心倍增,再次踏出罡步,这次居然既美观又协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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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此刻,原本坐着昏昏欲睡的这位女子,突地就是浑身一阵颤抖,随即双眼翻白,开始快速的飚着西班牙语,牛紫这么一看有点傻眼,自己不懂西班牙语,看了一眼欧阳师弟,发现欧阳正在凝神倾听,这才稍稍放心,若不然这一阵忙活,算是做了无用功。
牛紫依旧用剑指结印稳定法坛,防止意外再起,同时也想到了下面的菲利普斯应该是西班牙在此地的后裔,因为从女人口中说出的西班牙语,虽然惟妙惟肖但并不是很纯正,所以欧阳给师弟听起来,丝毫感觉不费力。欧阳翻译过来说给牛紫听,大致的意思是:“自己并没有要加害苏伦的意思,自己深深的爱着自己的未婚妻,是自己被迫和苏伦结成的阴魂,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母和爱丽丝在中间作梗,自己只有在有限的时间内能出来活动,故才在苏伦直播时躲在后面观看,他现在的一切都掌握在艾米丽手中。”
那个叫苏伦的女人顿了一顿,似乎是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又快速的说了起来,听声音明明就是一个男人在急着说话,他说欧阳也在用汉语说,可以说是个及时的翻译,菲利普斯说自己受到了一种力量的召唤,但是自己左冲右突就是出不来,艾米丽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做法,拿着水晶球从中作梗,可就在刚才,艾米丽的水晶球突然产生裂痕,这才中断了对我的折磨,不过,我知道这位通灵者拘禁我的目的,她是想让我说出黄金宝藏的下落,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告诉她。
牛紫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没成想就是个普通的阴魂,居然还牵涉到了黄金宝藏的问题,可是现在并没法提问,只有任由他上苏伦的身来自圆其说,他说:“原本自己被同事枪杀之后,是艾米丽对他进行招魂,对外宣称是因为我不参与走私,才被同事伪造成自杀的。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让我说出宝藏的下落,我也是因为知道宝藏的下落,才被同事枪杀的。艾米丽以此为由,居然引导父母让我和苏伦配成阴魂,期望利用苏伦和我来帮助她完成找到宝藏。”
牛紫这时突然发现苏伦嘴里开始吐起了白沫,脸色也变得煞白,心说若是再继续下去这个苏伦非得大病一场不可,可这位菲利普斯依旧喋喋不休,似乎上来了就不太愿意回去,决定还是要引导他一下,也就是在此时,菲利普斯却尖叫起来,说那个女人追我来了,快让我找个地方躲起来,声音里不仅焦急似乎还很恐惧。旁边的欧阳说时迟那时快,飞快的掏出一张引灵符,在苏伦头顶旋转一下后,直接投进了供桌上的一盆清水里。
此时的这个女人,双眼一闭,身体一歪,一头撞向地面失去了知觉。牛紫没有去管苏伦而是收了剑指,伸手从水盆里把那张附灵的符篆拿了出来,左右晃荡一下,就要交给欧阳的时候,就听一个男人恐惧的说到:“不要再晃了,我头晕得很。”当然,菲利普斯说的话欧阳是能听懂的。
欧阳疑惑的是,大师姐为啥非要收了这个阴灵做啥用,看见递给他,就伸手接过,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然后把这张符篆塞了进去。然后就要伸手去扶躺在地下的苏伦,谁知就听到前面大厅里传来喧哗声,一个女人用很尖细的声音嚎叫着,“东方来的臭道士,快给老娘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