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下,窗台之上绿萝叶子淌有水渍,吧嗒吧嗒往下淌。
屋内贵妇急得绕着红木圆桌来回踱步,不时望眼欲穿那幽静庭院。
这般久就是没有成功也该回来报一个准信了,怎么迟迟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变故?
贵妇衣着得体,但情急之下还没来得及处理,越急的团团转就越是一团糟。
踏踏——
贵妇胡思乱想间,庭院外传来一阵沉稳脚步声。
西苑贵妃“噌”一下挪动莲足,忐忑间颤悠悠打开门扉,忙向外迎去。
却见那雾霭昏沉之下,离门庭院中央,一披着下身围绒毯之颀长公子,怀里抱着个不停挣扎的紫裙宫装丽人。
燕王妃口中被狐裘塞住,呜呜发不出喊叫求救之声,并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冷眼嫌恶。
而朱门畔探头张望之贵妇见状却是手扶门柱,虚脱似的长出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孩子,快,快进来...”
贵妃忙摆手招呼李卯进去,待李卯进去过后,禁不住后怕又是探头东张西望。
直到庭院内唯有风声滴水声过后,这才放心将门合拢。
屋内,李卯怀抱紫裙丽人坐于床沿,轻柔摩挲那腰间鼓起之小腹,一秒入戏。
眸光俱是无可奈何与复杂。
紫裙丽人倔强将脸撇到一边远离李卯,袒露雪白脖颈上那玉质肌理。
贵妃端庄持手,袖袍曳地,看着面前儿媳眸光自责,但转瞬淡去。
如此,是再无办法之办法。
若世上有两件封口最紧的方法。
一个是让人永远消失,一个便是将人拉下水。
现在此种情况,显然前者并不适用。
“旖儿,你莫要怪婆婆。”
西苑贵妃看了眼那冷艳丽人后便收回视线,示意看向李卯:
“孩子,可被人发现了什么?”
李卯摇摇头,怜惜摩挲丽人小腹,轻声道:“没有,王嫂怀有身孕走得慢,便被我留下了。”
“嗯,如此是最好。”
“还记得干娘此前如何跟你说的?”
“今次过后,你万不可再打旖儿的主意。”西苑贵妃语重心长,竟是稍稍加重语气带上命令。
李卯心底轻笑一声同怀中丽人短暂一目光相接,均是看见对方眼中有趣。
贵妇见李卯不说话,以为口气有些凌厉,便接着说道:
“不是干娘不对你好,毕竟这是你大哥的正妻,大不了以后你就朝干娘发火便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