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云龙大骂乡政府,大骂张子望,跳着蹦着,并且指手划脚,“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老子不干了!”光骂不走。
当时陈家岩就在旁边,他想笑,却没笑,他是被张金梁安排人找来的,有几分兴奋,却没想到只是为了完成一次任务,让他配合这一主题编个小剧,给三十块钱,他就在心里骂,“妈的,老子的文笔就这么不值钱?三十块钱还不够灯油费的,老子不干了!”他是这样想的,没有这样说,老光棍胡子邋遢,三十多岁竟然还没开除,悲哀呀。他犹豫像驴一样磨蹭半天。
刘腊梅除了有点儿沉淀的黑,行为果敢,语言辛辣,嫁给胡得光这些年,也没生长,胡是长年累月如云在外头飘,有时过年也不回来,有人说胡在外头,早就有相好的了,不知真假,有时更象一阵风,来家超不过三天,拔腿就走,刘腊梅还一个人进出,声叱语咤,28岁,依旧象个小姑娘,别人传她不生长,她竟不恼,笑笑说,“你才不生长呢!给我个健壮男人试试!”别人从话缝隙中,听出弦响。
陈家岩就趴在低矮墙头茅草下,“我就是那个健壮的男人!”他张张嘴,嘴擦墙土,佝偻个腰,象只饥饿久的猫,心浮游,一脚踩一块朽木上,竟然断了,跌出个狗吃屎,头着地,嗡一下,半天在地上起不来,斜阳弯照,全是遮挡物的过错,“哎哟---我的个妈嘞!”一只手抚着头。
“嘿,嘿嘿!你个冒失鬼,那木头在那儿放置恁多年,风吹雨淋恁多年,你也敢踩,自找的,你是猪脑壳,它妈早烂到心里了?头魂让对过勾走了,她一天不离,你一天就是痴心妄想,胡用光不要的,我看也不是什么好白菜,猪拱过的,你还敢要?早干甚去了!”郭成林是陈家岩亲戚,现在属于退休状态,钟吾县现在这边还没安顿好,只能在家等,遥想当年,自己也是婚姻困难户,求女若渴,他懂,“你不能编嘛,就编个电影本子,让她对你刮目相看,有了梧桐树,还怕招不来金凤凰?你越象贼,这女人越看不起你,与其偷窥,不如大大方方去撩拨!”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容易?”陈家岩站起来,拍打身上的泥。
“也没你想象那么困难,我看你胆小如鼠,这辈子也就别想了,你指望女人大方主动,那在梦里,光有贼心不长贼胆,哪里行?你要鲁莽象匹横冲直撞的野马,才对女人的味,女人才喜欢,不越界,不算一匹好马!心动永远赶不上行动!”郭成林的婚姻,就是一碗温吞吞、甚至是有些微脏的有温度的水,是放凉了还是就没有烧开过,不得而知,耸耸肩而去,男人如果没有超人本领,且相貌一般,女人就会忽略你的存在,甚至是不屑,现实就是这么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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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所以敢诈刺,就是摸透你的脾气,把你看透,但凡有点儿本领的男人,女人不仅俯首贴耳,更是要巴结讨好,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被休被人代替,在这种境遇下,女人哪敢造次?
陈家岩失窃了勇气,行为怪异,既不敢登大雅之堂,又象狗要吃屎的样子,在附近转悠,且找不同地方偷窥,但凡听到刘腊梅叱咤之声,便?慌如空中之竹,贴着墙挤,来不及躲闪,低头耷脑,恨不得挤进墙里,刘腊梅看他一眼,“你干啥?擦墙土去家插稀饭?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