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弟,杨老弟,你这是舒服上了?我找你找得头晕!”
“哪只猪在翻拱?我们一不是亲戚,二算不上朋友,顶多算个熟人,找我作甚?”
“年前相亲那档子事,怎么说?”
“说个屁!八九不离十黄了!你家水茂声实在捧不上把,我能有什么办法?形象猥琐,言语不得体,人家一看,就是不行!”
“可我家也不是没有丁点儿长处,日子好过,不用下地干活!”
“人家宁愿干活,不去你家享福,我有什么办法?度日如年的幸福,你也不要是不是?人前风光,人后遭殃!”
“照你这么说:我家茂声就得单一辈子?”
“那就看谁更倒霉啰!”
“猴子不上竿,无非多敲几遍锣!”
“哎呀,你是水老板,懂得死乞白赖没有用,今后有合适的,再说!”说完,他往椅子缩缩,寻找更舒服的点。
“可他就是相中这一个了!”
“你家是有几个钱,我又不能绑,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我全说了,人家直摇头,我也是没办法了,强扭的瓜不甜,不是?”
“你再跑一趟!”
“说得轻巧,我又看不见,路又几十里,找人带去,这差旅费哪个出?上人家门,总不能空手吧?如果这样,今后还有人拿我杨安东当人嘛?赶紧打消那个念头,我又不是瓜蒌,伸长出供人弹?”
“这钱我出,总行了吗?”水曲柳弯下腰,“多少我都出!”
“铁公鸡不再上山了?你的毛可不好拔!这样吧,年味还没散,等出了正月,你送100块钱来!”
“你这是喝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