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知道的,父王主要是也不想干活。
他本来以前就心宽体胖,在吴国待得好好的,就算回了洛阳,也不打算给弟弟干活。就学着齐王伯父,把儿子都扔出来。
比如他,在父王和兄长他们还没来洛阳的时候,就先去洛阳考试了,三战才考上,上学没多久,一家人就都来了。
他哥第五雱一过来,虽说是不用念书,但是也被拉了人头,去了那天天喊缺人的张巍手底下,跟着管修路去了,天天灰头土脸在外面跑,都现在了,孩子都没空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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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王那是病好不了吗,那是不想好,宁可自己躲着也不想舒坦大半辈子了老来干活,不像齐王伯父,他是真的有修道梦想的那个。
刘德笑了笑,说:“齐王对兄弟的心意,大家都知道。”
齐王至今都忍着自己修道的场所有吴王这么个只想躺的家伙,可不是因为什么兄弟情,他是觉得传道也有功德,试图让吴王也能跟着耳濡目染一些。
这俩兄弟各个都有自己无伤大雅的心思,在终南山上互相折腾,真是绝了。
扫描着种植园信息,小小统计完,邾苗牵了一匹马在前头领路,一行人开着车赶往下一个种植园。
这个种植园是原本朱鸢部的王室在管理,听见他们是洛阳来的巡抚,管理人连忙出来接待他们。
为首的一对老夫妻看见刘德,眼眶都红了。
“刘将军,我儿在洛阳可还好?”
“好!朱武骆在洛阳学宫一切都好,每天上课都忙,知道我要过来,还让我给你们二老带信呢!”刘德赶紧从包袱里翻出一封信来给朱芪夫妇 。
朱芪夫妇连忙接过信纸,拆开就看。
信纸不薄,朱武骆也很思念家乡和父母,要和父母说的话不少,刘德一边也和他们说起朱武骆在学宫的趣事。
昭明四年,来自晋人商队的微生小白出现在了朱鸢部,靠着一手治疗水蛊的医术,成了朱鸢人眼中的天神使者。他停留在朱鸢部的时候,不吝啬教授知识,还建议他们有能力的聪明人去洛阳看看。
只是两个部落祭司和朱武骆都走不开,当时并没有去找越王求他引荐。
微生小白走了后,他留下来的人按照他的规划建设种植园,连邾苗这个和朱鸢部祖上沾亲带故的大商人,居然都举家南下,带着所有家底来了朱鸢,只为帮助微生小白留下来的人发展种植园。
朱武骆他们一家和邾家打交道的时间很长,很清楚他们都是什么人,心底还惦记曾经前越国贵族荣光的贵族之后,不是很看得上他们这些脱下衣冠南下退入山林的越人。
能让他们邾家举家南下,那肯定不会是朱鸢吸引他们。他们一家子都过来,只为打理微生小白的种植园,微生的真实身份,已经是朱鸢人都不敢想的了。
随着他们开始建设种植园,雇佣当地人干活来种茶、甘蔗和稻子,朱武骆也看的分明,这些人的种植方式,都比他们的种植方式更精细。
昭明五年的时候,来自洛阳的支援经吴越再补充一波,到了种植园。他们没看到盔甲,但是穿着皮甲,手持利刃的士兵,是看的一清二楚。
南下的士兵不多,也就几千,但是几千体格健硕,手持利器的士兵。
到此为止,其实朱鸢和宁海部已经开始有些害怕了,只是有邾苗从中说和,保证他们只是为了种植园自卫,并且种植园的晋人也确实不怎么出来,这才勉强让两个部落的人放心。
这年冬天秋冬,种植园收获了,砍下来的甘蔗他们都统一送进厂房,有不同的人分工做不同的事,朱鸢人他们看不懂,只知道他们最后造出来了味道甘甜的糖。
现在看种植园,谁也不会认为这里只是大晋商人的一处产业。
五年前,昭明七年,朱鸢和宁海一起主动并入大晋,第二年,朱武骆终于下定决心,挑出两个部落还算聪明的孩子,辞别父母,一起北上。
他们本想先去越国找越王开个推荐信,结果越王已经跑去洛阳了,最后是丹阳郡守给他们开的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