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里,恒松王独自瘫坐在地上,头痛欲裂感油然而上,如同血液在脑中沸腾不断冲击着脑髓。
他一面抱着头痛哭大叫,一面不可置信的翻阅着手中一本枯黄的书籍,即便复着头痛之感,也在认真的扫阅着上面的文章,生怕自己漏了一个字。
“……什……什么人?”
就在此刻他最虚弱的时候,空旷的暗阁里不时传来脚步摩擦的沙沙声,不安的内心更是将警惕性提高到极值点。
毕竟――这个地方是除他以外没人会知道的地方。
“你到底是什么人?别装神弄鬼赶紧给我出来!”沙沙的脚步声依旧没有停下,反而更多更嘈杂,穿透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你可知唬弄本妖帝会是何下场?”恒松王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头痛让自己尽快镇静下来。
“恒松王果然好胆识,便是如今苟延残喘之际,竟然还能面不改色训斥人?呵呵!不错不错!”
一个温和的男声突然响起,声音十分的温和却也不妨其中带着一点凌厉。
暗墙的地方,一块青色的阴影愈渐清晰,逐渐形成人影。
人影在光束下停了下来,男子身披一身青袍,在光束的照亮下更显得十分干净,松散的袍子将他整个人衬得有些文弱,却也不乏让恒松王感受到他周身的寒气。
寒气入骨,如同坠入寒窑,让恒松王也不由心头一颤,盘坐的两腿也忍不住一哆嗦往回挪了两下。
也就是怎么两下,原本剧烈的头痛此时更愈演愈烈,像是蔓延到颈部一样,就在喉头的地方像是有根绳子牵引一般死死的勒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像是每个字都是从喉头里挤出来的一样。
“呵!恒松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男子的声音十分温和,却又从中透露着几分杀意。宽大的袍子逐渐褪去,显露出来的是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
“……怎么……是你?你还没死?”恒松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人,眼中似有一万个为什么。
“劳烦恒松王挂心了,我这不还好好的吗?”
禄言眼底的笑寒气愈烈像是能够杀人于无形,手中无意整理怀中的青袍,本应是个十分儒雅的模样,却被他脸上的笑更是衬得有些阴森恐怖。
“你……是你将我的法谱换了的,是不是!”
“恒松王谋略过人,怎会连如此小的伎俩都上当,这样的人可不适合做妖界霸主啊!要不然考虑换个人?”
一双魅惑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眼底依旧带着笑意,便连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莲步轻移直至恒松王身前蹲下,趁着他此时毫无还手之力,夺走了他腰间的白玉令牌。
令牌的中央刻着一个大大的妖字。
上扬的嘴角更是勾勒出明显的弧度,他轻言道“便是次品也做得如此逼真,不怪那群妖王会信,想必便是妖帝来了也辨不出它的真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