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

饶是姜大爷和姜家诸位，也后背一凉，神色一僵。

「不够，不够，要更多……」

陈东的声音再度传来。

只是陈东却已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身继续收割屠杀信仰图腾。

「大哥，他的理智到底在还是不在？」

姜六爷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有些踌躇不定。

几乎同时。

几位姜家人也同时看向了姜大爷。

陈东的表现，实在让他们捉摸不透。

姜大爷双手垂落，藏匿在袖袍中，却是紧握成拳。

他紧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在，当然在，只是还有别的力量，在催促着他的理智进行收割杀戮，他的理智纵容了这股力量，二者之间达成了默契，在完成这一顿杀戮收割！」

姜六爷等人面色同时阴沉到了极点。

如果是魔性催动着陈东进行这场杀戮，那还情有可原。

但陈东之前引领朱雀军团的举动，到现在的杀戮，都说明他其实是有理智存在的。

如果真是陈东理智故意纵容魔性收割，那麻烦就大了！

以陈东现在的境界，不可能不知道魔性淬炼后，对踏天路到底有多危险！

即便没踏过天路，但天罚雷云的引发机制，他总是知道的，管中窥豹也能推出个一二来。

偏偏，陈东并没有停止，而是在持续杀戮。

他是在明知道后果，依旧在这条绝死之路上，纵马狂奔！

「杀吧，既然你想杀，那就杀个痛快！」

姜大爷突然抬头，罡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和衣袍，他的五官也变得有些狰狞：「天命如此，你随意！」

轰隆！

又是一道剑气破空落下。

血海中。

狂风呼啸，剑气睥睨。

每当陈东的剑气落下，便有一头信仰图腾殒命，同时升腾起一团信仰之力的星星点点血光。

时间缓缓流逝。

镇疆城内。

朱雀军团几乎已经将城内的百族联军屠杀殆尽，重新夺回镇疆城的防御。

朱雀上将一边率领人攻占最后的小部分地域，一边也在下令重新布防镇疆城。

战场各处，信仰图腾们依旧在肆意屠杀着各方援军戎伍。

即便是做着螳臂挡车的事情，明知道迎头扑上去是什么结果，可各方援军的戎伍们却从不曾后悔过扑上去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