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无奈摇头,将一百年前的事情大致地跟她说了一遍。
能在朝为官的,十有八九都是士族出身,既是士族,祖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段历史。就如同卫瑾,她不知道,但阮筝总会告诉她。
其他人也是一样。
越人族虽少有传闻,但若提起,大家便立马能想起那一段伤势惨重、骇人听闻的往事。前朝的史书上头也有记载,绝非口口相传,空穴来风。
卫瑾沉默半晌,苦笑一声。
“大母,圣上召我过去,谈及此事,不会是想让我去做这个使臣吧?”
卫瑾觉得自己此刻矛盾无比,仿佛这几年感情付诸东流的同时又有些怕死。
怕死很正常,她若是死了,大母怎么办?阿耶珠珠他们怎么办?整个卫平侯府的重担就要落在三叔和卫启身上,可卫启现在还在外放呢。
至于前者......卫瑾可以理解圣上对她委以重任,但为什么不明说呢?她若是明说的话,哪怕告诉她此去有多危险,她也是会去的。
当然,这一切也可能是她多想。
阮筝没有点破,淡淡道:“急什么,不还有几日吗?等圣上做了决定,再来想这些不迟。”
卫瑾点了点头,等奴仆收拾了食案,便退了出去。
她一走,阮筝便吩咐了下人,让他们去打探消息。
云因忧心忡忡道:“真是多事之秋。”好不容易卫琼回来,怎么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阮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
她揉了揉额角,叮嘱道:“这些日子不要让阿蕴离开府里半步。就让阿婵陪着她,正好耗一耗两个人的精力。”
省的老是想着出去玩。
云因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