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知道阮闲在阮筝心中的重要程度,他在宫中多年看,可以说是目睹了所有高琛对阮闲做的事情。

阮闲服用的避子汤就是出自他之手。

避子汤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汤药,里头多是阴寒伤体的药材。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既想要避孕,又想要不损伤女子身体?

堕胎也是如此。

不知道多少女人身怀六甲,被棍棒狠狠打掉孩子。

是以女子怀孕,多的是一尸两命。

宋清低着头,轻声道:“阿姊还记得五娘怀孕之时郁郁寡欢的事情吗?”

阮筝看向他。

高琛刀子似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该死!他要是能动,第一个杀了宋清!

宋清心中冷笑一声,道:“那是因为高琛一直耿耿于怀,五娘未成婚之前心里有人的事情。他不止一次疑心,五娘对他不忠,因而越发宠爱林氏,就是想逼五娘对他低头。”

阮闲那样的脾气,她能容忍?

自然不行。

但偏偏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她恰好怀着孕。

前朝后宫都盯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无比重要。

阮闲忍了下来,不想闹的大家面上不好看。

谁成想,高琛把她的退让当成心虚,将她未出阁前来往的所有男子都猜忌了个遍儿。

包括卫平侯兄弟三个。

当然,那个时候他们也都成婚了,卫平侯和卫敞长得还不如高琛,他倒是没那么怀疑,至于卫韶,高琛疑心阮闲心中藏的人是他,却找不出任何证据。

毕竟在他看来,阮闲对三个表兄的态度一视同仁。而卫韶当时和安阳郡主在豫州为官,也没见阮闲提过半句。他才把目光放在了别人身上。

阮筝笑了一下,眼中却毫无笑意。

她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阿镜的心里,确实一直藏着一个人。”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毕竟高琛现在都这副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