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开口之后，却发现李先然无动于衷。

蒙尧眼睁睁的看着那枚碎片重新落回布朗口中！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错愕……

【为什么？】

……

在血腥碎片入口的一瞬间，布朗那双黯淡的眼睛竟是回光返照般猛然亮起。

嘎吱！

他狠狠咬下。

碎片毫发无损，反而硌碎了牙齿，然后去势不减的切开了口腔内壁，直至鲜血疯狂涌出……却被碎片尽数吸收。

躺在裂隙里的布朗，全身气息先是出现片刻的萎靡，下一秒猛然暴涨！

他张开嘴巴，大吸一口气，似有一道强大的电流在口腔内炸开。

那股“电流”灌注心脏，涌入脑海，让他的身躯和大脑都开始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复原。

甚至在身躯复原之后那股力量还未消退，仍在继续增长！

咚、咚咚！

有力的心跳声开始从胸膛内响起。

塌扁的身躯好似有血肉填充般，开始重新鼓起。

这一刻布朗终于感觉到神灵的光辉在眷顾自己。

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湿婆神啊，您是无尽宇宙的主宰，是毁灭与重生的化身。”

“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织中，我呼唤您的力量……”

布朗口中喃喃，然而正在迅速复原的意识里，这一刻却掺杂了无数来自冥冥之中的提醒。

“渴望血肉……”

“杀戮……”

不！

他本能的摇头，想要将这意识甩出去。

然而那声音无处不在，侵蚀他的精神、意识！

一股疯狂且暴虐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腾起，强行与他的理智分割开来。

——疯狂与理智并存，渴望杀戮与血肉！

布朗的双瞳中浮现大半血色，与原本的黑与白形成泾渭分明的对比。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从厌恶左护法，到成为左护法，转变的过程就在短短几息之间。

“左……我比你强大，所以我有希望看到你不曾看到的领域……”

“片刻的悟星也是悟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