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的时间不多,枪声带来了其他的麻烦,外头已经有打手注意到了这边。
“二楼的枪声?”
“老大出什么事了!”
“去把发电机打开,赶紧的,别他妈睡了!”
也就是这时,屋里传来一个男人极其微弱的声音:“去,把灯吹了。”
看来对方已经发现亮着灯对自己也是种麻烦,这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低估了陆长的听力。
此刻,就是最后,也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陆长取下身后的挡雨布,动作轻微以免发出过多的异响,用刀把挑着,将挡雨布往屋里低低的抛起。
昏暗之下,缝制了兜帽的挡雨布,就如同一个小个子匍匐着闯入屋里。
紧接着,枪声再次响起!
挡雨布在瞬间打成了筛子,子弹打穿了木质的地板,偶有几发飞溅出门,撞击在二楼的栏杆上,去势不减,溅起数不清的碎木。
与此同时,陆长咬着匕首,四肢着地,稍一纵身便腾空而起,似捕猎中的猛虎,在黑暗中张开了獠牙,轻轻一跃便进入了屋内。
房间里的一切,都在陆长的眼中定格,像是一张高清的相片,又或者是电影里某一帧的截图,他哪怕闭上眼也能走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床边趴着个赤裸的女人,靠在床头,还没来得及吹灭油灯。
床尾站着个一米九几的壮汉,正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上弹,只要多给他一秒,局势似乎就会反转。
可惜的是,一秒钟的时间都是奢望。
当身体还在半空,陆长已经甩出匕首,床后正在飞快上弹的男人来不及躲避,只听到他一声闷哼,匕首刺穿了他持枪的手掌。
落地蛙跃起身,陆长向前逼近,每一个动作的衔接都没有半点迟滞,如同一开始就设计好的程序,他在完美的运行。
一旦进入战斗,仿佛就打开了身体的某个开关,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无需刻意去思考,就将战斗中的每个细节放大推演。
男人放弃了上弹,手里的霰弹枪被他当做了棍子,做最后的抵挡。
可第二把短刀无声而来,刺入了男人的肩膀,附着在短刀上的恐怖力量,让刚起身的男人一个踉跄撞在了墙上。
而此时,陆长逼近身前,一拳重击在男人的胸腹之间,堵住了男人想要说出的任何话语。